楊遠山再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揮手掐出劍指,剛欲點向我的眉心,卻是猛然間停了下來。“嗯,你頭上的那把陽火,先不著急點亮。沒有了那把陽火,你便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也方便你自救。不過,你這黴運……”
說著,楊遠山小心翼翼的從包袱內取出了一個黃布包,並一層一層的打開。隻見最終露出了一塊古銅色的小牌子,正麵赫然雕刻著三個晦澀難懂的字眼。
好在我還算認得兩個字,上麵正是“將神牌”三個字!
“將神牌?楊先生,這是做什麼用的?”我拿起小牌子來回看了幾遍,隻覺得其中似乎蘊藏著一股特殊的渾厚氣息,當我拿在手中的這一刻,這股渾厚的氣息瞬間沿著我的手臂傳遍我的全身上下,將我籠罩在內,渾身都有著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楊遠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將神牌,聲音溫和的說道。“這將神牌,原本是我首徒初七的佩戴之物,他的命格,雖然沒有你這般離奇,但卻和你一樣倒黴透頂。所以,因緣際會之下,我的一位師兄收了他為義子,並祭煉了這麼一塊將神牌,助他壓製身上的黴運。現在我把它贈予你,你隻要戴上這塊將神牌,非但不會再倒黴下去,更不會再有人因為你的黴運而倒黴連連。”
老師公聽到楊遠山的話,趕忙阻止道。“哎呀,先生不可,這是令高徒的佩戴之物,怎麼能交給長生呢?這件法寶太珍貴了,長生恐怕沒有福分佩戴啊!”
我也疑惑的向楊遠山詢問。“楊先生,既然這將神牌是您徒弟的隨身法寶,為什麼他沒有再佩戴?”
楊遠山聞言,卻是滿麵愁容的皺了皺眉頭。“唉!我這個徒弟機緣造化之下,結識了茅山棄徒玄魔老道,並受誤導,而墜入魔道。所以,這件東西他便不再需要,如今我也是尋他不得,不如把這件將神牌贈予更需要它的人,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
“啊?那位初七師兄墜入魔道?怎麼會這樣?”我怔怔的看著楊遠山,似乎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了。“楊先生,這麼說來,這將神牌對於您來說,實在是意義非凡,如果就這麼給了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楊遠山當即回道。“不過是一件小小的法寶而已,哪裏有那麼多的說道。法寶的本質,就是助人消災解難的,如果遇到有需要的人而不能發揮作用,豈不是玷汙了法寶存在的意義?”
我遲疑了一下,不禁扭頭看了看老師公,老師公則是衝我激動的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收下。
把將神牌貼身佩戴在身上,我當即向楊遠山恭敬的道謝。“謝謝楊先生贈我將神牌,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用再唯唯諾諾的和所有人拉開距離了?”
楊遠山點頭。“不錯,隻要將神牌在你身上,你的黴運就不會再起。但你也要記住,萬不可讓將神牌離開你一步,否則你的黴運將會更猛烈的反撲,那時,若是再有人靠近你,就不再是黴運連連,而是非死即傷了!”
“啊?這麼嚴重?那,那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將神牌的,我拿我的命來保管它!”我一臉鄭重的向楊遠山保證道。
但見黃昏時分,我便在老師公和楊遠山的注視下,獨自出了廟,向著西河溝的後山趕去。
既然已經從楊遠山的口中證實,吳長順的死與我確無關係,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著了地。沒了深深的愧疚感,我反而有些同情吳四爺,畢竟他以往還是對我很好的。
如今,倒是不知道,是他請了高人來對付我,還是高人暗中推波助瀾。但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嫁禍給我?難道吳長順的死,就一定要有人來背黑鍋麼?
對了,那個藏在暗中搗鬼的人,是先害死了吳長順,而後吳四爺才聯想到了我。
這麼說來,是有人故意要害死吳四爺的兒子,同時為了撇清幹係,方才嫁禍給了我。而且此人選擇的時機,也恰恰是我前往鎮上抓藥的時間段。他算準了我要去鎮上,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
可他為什麼要害死吳四爺的兒子吳長順?又為什麼一定要嫁禍給我?而且在靈堂內,也不惜弄出詐屍的事情來意欲置我於死地,這都是為什麼?
一時間,我的腦子裏可謂是亂糟糟的,疑問叢生。
但,我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隻有明天白天回到廟裏,再找楊遠山和老師公細細的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