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山似乎已經不想再說下去,而是扭頭走出了房門。
但就在房門外,黃秀秀連忙追問道。“先生,您接下來要怎麼做?”
楊遠山頓了頓,頭也不回的說。“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還有,接下來第一步,就是要找到那憨頭,一切的矛頭,似乎都已經指向了他,也隻有找到他,才能揭開所有的謎題!”
說完,楊遠山並未再停歇下來,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黃家的院子。
我也跟隨著楊遠山,徑直回到了吳四爺家。
吳四爺見我們回來,忙微笑著迎上了楊遠山。
然而楊遠山卻不等吳四爺開口,便是說道。“吳四爺,馬上找到村長,或許你也可以辦得到。那就是立刻派人找到憨頭,此人或許與你兒子長順的死,有著極大的關係!”
“什麼?”吳四爺一聽到我們查出了吳長順的死因,急忙重重的點頭。“憨頭就是個傻子,一般都躲在養豬人家的豬圈裏偷豬食吃,我馬上讓人找到他,並把他帶到先生的麵前!”
楊遠山沒有二話,直接點了點頭。
坐在吳四爺家的堂屋內等了約莫兩個時辰,終於看到幾個人在吳四爺的帶領下,抓著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趕了回來。
而這個魁梧而又皮膚黢黑的漢子,便是憨頭!
見到我們,吳四爺讓人直接把憨頭按在地上,並向楊遠山詢問。“先生,他就是憨頭,您有什麼話,可當麵和他對質!”
楊遠山立時開口。“先把他放了吧,他不會跑的。”
聞言,幾個人麵麵相覷的相視一眼,最終,目光定格在吳四爺的身上。
吳四爺猶豫了一下,隻得使了個眼色,讓人放了憨頭。
憨頭果然沒有跑的意思,而是順勢蹲坐在地上,且抬頭衝著楊遠山傻笑了幾聲。“你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你找我做什麼?”
楊遠山定了定神,乃是用略微溫和的語氣,向憨頭詢問。“憨頭,你在吳長順上吊死的那天晚上,是不是也去找了黃秀秀?而且你還告訴黃秀秀,吳長順帶不走她,你也喜歡她,要娶她做老婆,有沒有這回事?”
憨頭麵色一怔,隨即咂了咂嘴。“是又怎麼樣?我一直都喜歡秀秀,都是這個病秧子害得我不能娶到秀秀,我恨死他了!”
見憨頭提起病秧子,吳四爺當即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我兒子是不是病秧子,還輪不到你來說長道短,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
敢情憨頭口中的“病秧子”說的就是吳長順了,難怪吳四爺會這麼生氣的踹他。
憨頭被踹了一腳,卻也不生氣,更是跟沒事人一樣,咧嘴嘿嘿一笑。“本來就是嘛!他再怎麼喜歡秀秀,又不能娶她?就算他要娶她,你還不是不允許?既然這樣,倒不如把秀秀讓給我,讓給我倒是挺合適的,嘿嘿!”
“你!”
吳四爺頓時氣急的又抬起腳,但猶豫再三,隻得再次作罷,氣呼呼的扭過頭去,壓根就不想再多看憨頭一眼。
楊遠山此刻也開了口。“憨頭,你說你能娶秀秀,你又憑什麼認為你能夠娶秀秀?以你現在的生活狀況,養活自己都難,如果就這麼娶了老婆,你拿什麼養人家?”
憨頭聞言,立時反駁道。“我身強力壯的,憑什麼就養不活秀秀了?再說,那個病秧子就養得起麼?他還不是自己選擇上吊死了,這又能怪得了誰?”
楊遠山苦笑一聲,緊接著又說。“你居無定所,而且根本沒有正常人該有的家業和田產,難道讓人家跟著你喝西北風啊?”
憨頭聽到這裏,似乎聽明白了楊遠山的話語,當即揮舞著雙手叫道。“不不不,我怎麼可能讓秀秀跟著我喝西北風啊?我有,我什麼都有,我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我現在非常的富有呢!”
“哦?”楊遠山愣了愣,急忙又問。“你有什麼?你所說的富有,又是指什麼?”
憨頭想了想,隨即開口解釋。“嗯……我前些天遇到一個怪人,他說我隻要鑿開一個地洞的入口,無論我想要什麼,隻要對著那洞口喊上一聲,立刻就能心想事成呢!”
楊遠山不禁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最終目光又定格在憨頭的身上。“什麼樣的地洞?居然能夠讓你心想事成?這麼說來,吳長順的死,也是你對著地洞所喊,所以才心想事成?”
聽到這裏,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已經聽明白了楊遠山的用意,且盡皆緊張莫名的看向了憨頭,尤其是吳四爺,更是睜大雙眼,呆呆的盯著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