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衛國剛要帶我們尋找那台深山之中的神秘機器,老周腰間的無線電卻傳來矮子他們的聲音。老周以為是他們又要來催魂,剛想著應付,誰知道矮子上來第一句話就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頭兒,不好了,那個郝鳴變異了!”
老周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滿腔疑惑的問:“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個郝鳴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我們在古樓裏隨便轉轉,順便等著你們來著,誰知道他突然說頭暈惡心。我一想幹脆直接等在頂樓算了,於是就帶著他們爬到頂樓就地休息。那個郝鳴剛坐下就睡著了,我們以為他太累就沒當回事。誰知道我剛要睡覺的時候,突然看見他鬼乎乎的站在那兒。開始我還以為他要撒尿呢,我就沒搭理他,誰知道……”
矮子說到這兒有些語無倫次,老周讓他別著急慢慢說。他穩定了一下情緒接著講:“誰知道他就直直的朝我走來,我下意識的拿手電一照,竟然發現他麵部慘白,雙眼充血,眼眶呈紫黑色,整張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突出來的血管呀。***,這、這哪兒還是人啊?”
我聽完,不禁大吃一驚。難道說這郝鳴還能是屍體精不成?小時候聽老人講,有些深山裏的少數民族或是世外高人精通一些奇術,可以將死去的人還魂續命。不過這種人算是一種‘半人’,也就是行屍走肉了,看上去有意識跟常人無異,但是時間一到,就立馬變成一副恐怖的樣子。
老周問接下來怎麼辦了,矮子說這屍變的郝鳴身手變得非常了得,自己試圖打昏他竟然差點被反製。後來賀子芊聞聲驚醒看到這幅情景,兩人合力才把他製服。現在正捆在石柱子上呢。
蘭衛國聽了矮子說的話,變得十分激動。他說這一定和新疆地底下那座廢棄的古城有關。他說時間不多了,必須馬上跟另一幫人彙合。我說現在連這古城的真身都不知道在哪兒,更別說賀子芊他們了。蘭衛國搖搖頭回答我:“但凡是經過‘雙魚玉佩’原理複製出的東西,它們之間一定有相互連通的紐帶。也就是說肯定有一條通道,可以直接通向另一邊。”說著他招呼我們跟上他的腳步,立馬出發。
我看著他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體型,還害怕他拖我們的後腿。誰知道他走在我們的前邊健步如飛,反而我跟起來有些吃力了。我想如果他年輕的時候,還沒有遭受悲劇,那麼他的身手該會是多麼好?看來十九組的人絕對不是浪得虛名,我可能也算得上是第十九組史上最悲劇的人了。
果然從古樓出來,沒走一百米就看到一座古廟。廟的造型有些像魏晉時期的道教道觀,但是整體上給人的感覺更加厚粗獷。我們隨蘭衛國走進去,廟正中央的佛龕之上已經沒有了這座廟所拜的神,倒是橫七豎八的散亂著很多裝備。蘭衛國說那就是他從新疆帶回來的所有家當。我大體看了一眼,除了一柄舊式的工兵鏟,其他的工具我連見也沒有見過。
老周知道重點不在這兒,馬上催促我跟上組織。我們繞道後堂,竟發現一個巨大的空間。
“這兒就是整個山洞的終點,往前再也沒有別的出路了。”他一指前邊的石壁說:“我曾經也找過這裏隱藏的機巧,不過很不幸,這幾年來我一點點兒的摸遍了每一寸石壁,都沒有發現任何有可能設置機關的地方。”
“沒出路?那你帶我們來這兒幹什麼?”我問道。
“出路其實就在這兒。”他帶我們走到空間的正中央,那裏鋪著一塊巨大的帆布。他讓我們把帆布扯掉,一個直徑約七米的豎直圓洞露了出來。
“這兒就是連接兩個空間的維係,裏麵有一台巨大的機器,就在這個洞的底部,有一個類似於排氣扇的裝置。每過大約十分鍾,它就會啟動一次。不過奇怪的是,在離開這兒四公裏以外,會聽到震耳欲聾的金屬摩擦聲,而在四公裏以內,卻聽不到一點兒聲音。開始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裝置在高速運轉的時候,這洞口中會形成空間的扭曲錯位,從而形成一條時空隧道。而聲音之類的因素全都被類似於黑洞的通道吸收,所以聽不到聲音。”
“可是,要是達到形成時間扭曲的條件是,運動的速度必須達到光速啊。”我在大學裏曾經選修了一段時間的相對論,對這部分知識有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