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指望趙遷能像莫奕凡那般敢作敢當,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甚至公然和祁寧舉行了儀式,將他們的關係毫不遮掩的公之於眾,但是在看到祁寧無名指上的墨玉戒指的時候,白晨不是不失落的。
失落歸失落,他既然選擇了趙遷,就沒有想過要後悔,可惜的是,他不後悔,卻有人後悔了,以至於拿著槍,對準了他,毫不客氣的開了槍。
祁寧感受到了白晨的低氣壓,他想了想,安慰道:“你的好兄弟肯來冒險找你,這也不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白晨好歹有了人掛念,甚至為他冒險,祁寧還不知道莫奕凡會不會為他趕來呢。
白晨哭笑不得。兄弟情和愛情,這是沒法子相提並論的。隻不過,能有人來冒險救他,白晨的確很感動。
“難為他們了。”白晨感動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叫嚷道,“哎,那他們人呢?該不會是後悔了,又逃跑了吧?”
祁寧鄙視的看了白晨一眼,將路上遇到的吃人事件還有他們要送那兩個小孩子到安全區的事情跟白晨簡略的說了一番,末了又道:“D市城口那麼多的喪屍來回走動,想來他們就是想要進來都難。你不用擔心。”
這廂祁寧和白晨開著悍馬車路過了一處商業區的半地下商場,白晨手下不留情的掐了祁寧的大腿一下,祁寧眼睛不動,神識卻探到了這處地下商場,果然看到了不少熟人。
陸淵墨拿著望遠鏡,站在地下商場和地麵相連接的地方,正巧看到了疾馳而去的悍馬車。車裏的人,分明就是祁寧。
他握著望遠鏡的手攥的緊緊地。祁寧怎麼會來這裏?他的後座坐的竟是一隻喪屍?莫奕凡,你就是這麼照顧祁寧的,讓他孤身涉險,自個兒卻躲在後麵享清福麼?
“我們不能等了。”陸淵墨將望遠鏡放下,轉身冷冷的望著他帶來的不到百人道,“我們有足夠的食物,那些研究員卻不一定有,再拖下去,隻怕我們就是衝破喪屍群,見到的,也隻是一堆屍體。”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冒險。紅衣他們沒有見過,可D市裏到處徘徊者的喪屍群,他們可是時時刻刻都瞅著,那數量,絕對有上萬隻。他們不過隻有不到一百個人,怎麼跟那些喪屍打?拚命麼?拚誰的命?
“陸老大,不是我們不願意去救人,實在是沒法子救啊!那些喪屍,黑天白日的守在外麵,我們一出了這個地下商場就被盯住了,一大堆的喪屍在咱們屁股後麵跟著跑,咱們人再多也經不起那麼多喪屍打呀!”
這其中的危險,陸淵墨自然知道。他的目光落在了隊伍中的土係異能者,還有小小的韓淼身上。
一群人一起出去當然不可能,但一點一點的往外遁逃,想來應該不難。
卻說祁寧此刻也見到了紅衣。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紅衣,隻是這一次,紅衣穿的卻是一身黑色的西服,五官俊朗,鳳眼微微上挑,一眼望去,也是個俊俏的好兒郎,一丁點都看不出它根本不是人類。
紅衣端坐在紅色的沙發上,手裏正摩挲著一身筆直的白色西服,見祁寧來了,它也沒有起身,隻笑著看他,仿佛是老夫老妻一般熟稔的招呼道:“小寧來啦!快來瞧瞧,這身西服合不合身,咱們今天可就要結婚啦!”
祁寧走向紅衣的動作登時頓住了。
結婚?
結什麼婚?
他連見紅衣都是第一麵,這個紅衣,又怎麼想的到要和他結婚?該不會,是齊茂寧欠下的風流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