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擊中的匪徒早已經挺屍了,彈殼清脆的掉在了地上,周林在一旁壓低了聲音,拿過我手中的手機。“我看看,三槍,兩槍心房位置,一槍胸膛正中。“他吃驚的叫到:“老潘,牛啊,都好幾年沒摸槍了,打得還那麼準。“我看了他一眼,手緊緊的握著槍,有些不自在,感覺手裏在冒汗。這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今天我開殺戒了,我看著自己的手,仿佛手上沾著鮮血。我可不是故意打這麼準的,隻能怪你太倒黴了。周林看見我表情不太自在,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別想多了,他是匪徒,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還會去禍害別人。“我抬頭對他說:“行了,我心裏沒這麼脆弱,別嘮叨了。“
我把打斷的背帶那過來一看,還好沒打斷帶扣。不過著一槍打得也夠懸的,我真是命大啊!我把斷掉的兩節用刀割斷,在重新係上。背上來試了試,還能背,就是短了點,不太舒服。周林握著槍在一旁警惕著周圍,專過頭來對我說:“將就吧,別墨跡了。“我把背包的胸帶和腰帶都牢牢的扣穩了,免得一會兒把包給跑掉了。“走吧!“我轉身拍周林的肩膀。剛剛幹掉了一個敵人,而且很安靜,但不代表這樣就安全了。我半蹲著身體,小心的探出偷去掃視周圍,周林替我盯著後麵。看了半天鬥沒有什麼異常之處,我端起槍迅速的跑到對麵的屋簷下,然後轉身對周林說:“這裏太雜亂,現在還不能排除危險,我們一人一邊,互相掩護,走過這條街道。“周林朝我打了個ok的手勢,然後舉槍小心的向前推進。
剩下的街道並不長,隻有七八十米,但到處都亂七八糟的,說不準走著走著,突然就從旁邊跳出個人來,用槍指著我們,那不得嚇死人。我和周林卻十分小心,走了差不多一分半鍾才走不到六十米。我左手端著槍,右手不時的去翻開一些雜物。還有十來米就到街道的盡頭了,可能是我過於緊張了吧!這不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我伸手扯掉一張蓋在攤子上的塑料薄膜,上麵全是什麼骨頭,肉的,還有蒼蠅在上麵亂爬。
看起來惡心死了,我趕緊把薄膜蓋了回去。突然,我聽見一聲瓶子摔破的聲音,我瞬間緊覺了起來,端起槍就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瞄了過去。對麵的周林也聽到了,把槍對準了這邊,有些緊張的看著我。我輕輕地拉上槍栓,慢慢的朝發出聲音的拐角走去,周林的槍口也跟著我移動。很快我就到了拐角那裏,裏麵還傳出了幾聲微小的聲音,象是有人在挪動,隻是他不敢出來。現在是麻杆打狼,兩邊怕的局麵,誰都不敢先動。我靠在牆邊,向周林打手語問道:“你能看見裏麵的人嗎?“他靠在一跟柱子後麵,回道:“看不清楚,東西太多,全擋住了。“這下麻煩了,我頓了頓,示意周林注意掩護我衝進去,我用手倒數,我的心裏有些狂跳,我想周林也一樣吧,三,二,一。我端起槍猛的橫跳出去,槍口指向拐角,周林在我跳出瞬間就朝裏麵開了兩槍,我也朝裏麵打打了一個兩發點射,便砸在了地上,砸得我肩膀生疼,險些把頭給撞到了。這樣的高危險動作,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隨便亂來的,而且需要及快的反映,精準的槍法和隊友之間的默契,不然會誤傷到隊友。這個動作我和周林當兵時,團隊反恐演習的絕招之一,這是第一次在實戰的情況下用這招。就因為這些個招數,團裏稱我們為黃金突擊組合。
我的槍口仍然對著裏麵斜躺著,我保持了這個姿勢大概有三秒,見裏麵沒有動靜了,我才爬起來我剛一抬頭,就看見周林背後的二樓窗戶打開了,從裏麵伸出三跟槍管,我調轉槍口對準窗戶,同事大喊到:“退後,頭頂!“。然後我跪在地上對準窗戶掃了一梭子。但是隻打中了一個,他立即就摔了下來,另外兩個被嚇縮回去了。周林以最快打速度衝過來撿起槍又躲回牆邊,我順勢躲到了旁邊的一個攤位後。用槍瞄著對麵,但匪徒打死不露頭,根本沒法精確射擊。這時匪徒把槍伸出來,朝著我的方向一陣亂掃,子彈打的雜物四處亂飛。我下意識的抱住頭斜臥在地上,以免中槍。我周林向我打手勢問:“怎麼辦,我們沒時間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