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我激動不已,這是夜曉的聲音。
我抬起頭,果然看到了夜曉。
玄機眯起眼睛,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夜曉,你居然沒有跑!”
夜曉不屑地說:“我為什麼要跑!”
夜曉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向我們走來,根本沒有把玄機和呼和老爺子放在眼裏。
玄機飛身而起向也曉撲去,大聲厲喝:“還我老婆命來!”
夜曉冷笑起來:“你老婆是你自己殺的,卻讓我還命!真是好笑!”
玄機說:“如果不是你設下天血囚籠,我們怎麼可能互相殘殺!”
眨眼間,玄機和夜曉廝殺在一起。
夜曉當日假冒蘇童,設計殺了成木,用天血囚籠困住了玄機和妙元。
夜曉這麼做,就是想讓玄機和妙元互相殘殺,然後突破天血囚籠,將蘇家黑吃黑的事情散布出來。
玄機為了求生,吃掉了妙元的肉身,用妙元的魂魄填築了天血囚籠的血眼。
玄機逃出來後,大肆散布蘇家黑吃黑,將我擄走的消息。
成家和青雲觀為了此事,與蘇家火拚了好幾次。
最後三家才發現,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夜曉。
當蘇家、成家和青雲觀準備找夜曉算賬的時候,夜曉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在哪裏都找不到。
呼和老爺子看到玄機在夜曉的手下討不到好處,想過去幫玄機。
我站起來,擋住了呼和老爺子的去路,冷笑起來:“老爺子,您這是想幹什麼?”
葉小雪站在了我旁邊。
剩下的四個疾行鬼也站在了我身邊。
呼和老爺子掃了一眼我們:“你們如果沒有受傷,我還真會忌憚三分,可惜你們受傷了!”
我什麼也沒有說,冷冷地看著呼和老爺子。
呼和老爺子說:“更何況,我還有一匹鬼馬!”
呼和老爺子的鬼馬的確很厲害,甚至於能勝得過我。
隻是可惜,它剛剛被人偷走。
剛才我之所以擋住呼和老爺子的去路,一是真想為夜曉分憂,二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因為有人在偷他的鬼馬。
如果呼和老爺子失去了鬼馬,那就像人失去了左膀右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現在這個偷鬼馬的人,就是我的朋友。
這個人一身黑衣,就像一團黑色的影子。
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他就是夜色中的一份子。
我猜測這個人不但精通養鬼畜,還精通養鬼。
據我所知,會養鬼畜的陰陽師,一定會養鬼,而且養的特別好。
當這個人悄悄地走到鬼馬身邊的時候,鬼馬不但不踢他,還搖著尾巴和他表示友好。
這個人抱住鬼馬的頭,拿出一張黃符,嘴唇上下蠕動,不知道在念什麼咒語。
鬼馬聽完後,張開嘴吃掉了這個人手中的黃符。
這個人喜形於色,立即跨上鬼馬,感激無比地對我拱了拱手。
就在這個人騎著鬼馬剛剛走了兩步的時候,呼和老爺子也轉過了頭,想去摸自己的鬼馬。
當呼和老爺子看到自己的鬼馬被別人騎走的時候,當即勃然大怒,大聲厲喝起來:“鼠賊!你敢!”
那個人轉過頭看了一眼呼和老爺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呼和老爺子攥緊拳頭,飛身而起,一拳向那個人打去。
那個人一抖韁繩,鬼馬一個閃身,十分輕巧地躲過了呼和老爺子的攻擊。
那個人沒有理會呼和老爺子,反而對我抱拳說道:“陳陽,在下居朝,是生死輪回因果道的傳人,今天多謝你相助,他日必有厚報!再見!”
居朝雙腿夾緊馬肚子,大喝一聲“駕”,騎著鬼馬眨眼間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
呼和老爺子顧不上再抓我,飛身而起向居朝追去。
玄機看到呼和老爺子走了,臉色大變,和夜曉對了一掌,轉過身就走。
夜曉也不追,走到我身邊說:“傷得重不重?”
我擺了擺手說:“還行!”
夜曉神秘地說:“想不想知道你之前的身世?”
我睜大了眼睛,激動地說:“當然了!”
我太想知道了。
我的身世就像謎一樣,一直困擾著我,令我寢食難安。
夜曉說:“先跟我去見一個人!”
我詫異無比:“去見一個人?去見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一直以為夜曉知道我千年前的身世。
夜曉搖了搖頭:“其實你千年前的身世我不是很清楚,我倒是對你萬年前的身世有個大概的了解!”
我眼睛睜得更大了:“你說什麼?萬年前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