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涼拿著照片坐到灰蒙蒙的天徹底黯沉。

手機第三次響起來,沒看是誰就翻個麵。

直到助理敲門進來:“涼姐,簡總過來了。”

簡涼挪動身體,想起來簡知珩今天任職集團總裁的事。

把照片放進包裏,剛站起來簡知珩就被推進她的辦公室:“阿涼。”

簡涼斂好情緒,提上包問:“簡總怎麼來了?”

簡知珩臉上掛著笑,似乎挺開心:“下班時間還是叫我五哥吧。不是要去聽雨台吃飯嗎?剛剛打你電話沒接,我就直接過來了。”

簡涼說:“剛在忙。”

簡知珩環視一圈辦公室:“這裏視野挺好,感覺還缺點什麼。”

簡涼走過去說:“挺好的,什麼都不缺。”

“好,那坐我的車。”簡知珩跟後麵的人說,“你先下去。”

末了,簡涼隻好走到他的身後,推著他往電梯口走。

管理層專屬電梯很快就上來,電梯門打開,古玉就站在裏麵。

她看見簡知珩,眉眼帶笑:“珩哥,我在樓下等你呢,司機說你來這兒了。”

“嗯,”簡知珩說,“過來看看。”

古玉不經意看了眼簡涼,按電梯負一層按鈕。

電梯均速下沉到地下停車場,古玉跟著在旁邊說:“珩哥,我也搭你的車,一個人在路上好無聊。”

“好。”簡知珩點頭答應,臉色卻很冷。

為了簡知珩方便,他的商務車改裝過,固定座椅換成可升降式,按鍵操作可以滑動旋轉到車外。

司機將簡知珩安頓好,簡涼有電話進來,她拿出手機來看,是小伍。

簡涼回頭跟簡知珩說:“你們先走,我這兒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簡知珩問:“都下班時間了還有工作嗎?”

簡涼點頭,抬步折返,給簡知珩留下一個背影。。

簡知珩等到那抹倩影消失在視線裏,才跟司機說:“走吧。”

再看看坐在旁邊的古玉,眸光瞬時沉下來。

簡涼回到自己的車裏,撥通小伍的電話,問:“怎麼了?”

“姐,我查過了,姓範的現在沒有親人,唯一一個老娘是四年前病死的,要我們好找,她老娘埋在外省娘家那邊,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埋他老娘的人是村裏的村長,說姓範的十五年前好像犯了什麼事,急慌慌的把老娘送回娘家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老娘沒人管,娘家人死的死,出遠門的出遠門就留一個孤寡老人在那兒,直到去年的十月份,姓範的才回去找人,他老娘的墳頭草都有他高了。”

小伍彙報完,又問:“他到底犯的什麼事兒至於走那麼急,一走走這麼多年,連老娘都不管?”

簡涼靠在駕駛座椅上思考,好半晌問:“他現在什麼情況?”

小伍說:“他進去就什麼都招了,好像特別怕給他判少了,這幾年確實是在邊境靠販賣那些活物為生,還沒判,警方還在跟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確認證據,我找人打聽過,判的話,最起碼十年以上。哦,對了,我們一直盯著,暫時沒有人通過其他渠道打聽他在裏麵的事。”

簡涼嗯聲,說:“不用盯著他了。”

“為什麼?”小伍疑惑,“那次跟蹤我們的人還在暗處。”

簡涼聯想那天範團長的胡言亂語,閉上眼推測:“他一走就走這麼多年,徘徊在邊境苟且偷生也不回來,應該是有人想動他,但他又不確定這個人是誰,或許,剛聽到什麼風聲,感覺到什麼危險就逃了,才能這麼順利一逃就是這麼多年。”

小伍問:“會不會是當初劫走大姐的人想動他?那這些人不會是.......”‘人販子’這三個字小伍沒敢說出口。

簡涼沒有被小伍帶著走,而是回憶那天範團長聽見‘八號’和‘九號’時的反應,更多的是怕當初對她們做過的事被報複,在那樣高度緊張到尿失禁的情況下,都沒能說出她想要的絕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