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也就妙在這個地方,讓她知道人是被劫走的與他無關。
簡涼道:“不是,沒有這麼簡單。”
跟蹤小伍的那批人,也絕對不會是劫走姐姐的人。
簡涼又提出一條思路:“為什麼一直跟著你們到夢灣會所都沒有動手?到現在人進去了也沒有動靜?”
“你的意思是,是兩撥人?”小伍感覺自己的cpu快燒壞了,“姐,我腦袋好暈。”
簡涼想到照片,睜開眼睛,說:“有人想利用他讓我們繼續找下去。而想動他的人,時隔這麼多年沒有得手,現在還不知道人已經被我們送進去了。”
“那這個人是誰?”小伍頓時感到背後涼颼颼的。
簡涼說:“我今天下午收到一張她的舊照片,是在馬戲團演出時拍的。”
小伍驚愕:“誰送過來的?”
簡涼說:“不知道。送照片的人偽裝成快遞,戴著口罩戴著帽子。”
電話裏沉默有好一會兒,簡涼吩咐:“最近你們活動得太頻繁了,把人都撤了,先休息一段時間。”
“姐。”小伍欲言又止。
簡涼下車從後備箱裏拿出常備的平底鞋,問:“怎麼了?。”
小伍:“聽你這麼一說,我總感覺這個人好像離我們很近。”
簡涼脫鞋的手頓了一下:“是人是鬼,總會出來的。”
“嗯。”
掛完電話,簡涼開車到聽雨台已經七點。
聽雨台在章域集團開發的一處別墅區旁邊,隻接待私宴,私密性很好;簡裴章隔三岔五會邀請人過來談事情,平常的家庭小聚也都在這邊。
簡涼由聽雨台經理帶著往包間走,兩個保鏢和她擦肩而過。
簡涼留意回頭,後麵的大高個人把前麵的身影幾乎擋住,這樣的身材如果沒有長期高強度的訓練,很難達到這種體質。
“怎麼了?”經理笑眯眯地倒回來問她。
簡涼收回視線:“沒事。”
經理替簡涼推開包廂大門的時候,人還沒有到齊,簡家四房的人除了簡裴章都在。
剛剛過去的那兩個保鏢,是簡裴章的人,簡裴章應該在這兒才對,去哪兒了?
梁啟丹問:“怎麼來這麼晚?”
簡涼回答:“回集團處理點事情,路上塞車晚了點。”
古玉已經坐在梁啟丹旁邊,簡知珩坐在另一邊,正吩咐後麵的服務員給簡涼倒水。
梁啟丹身邊的空位是簡裴章的,在簡知珩還沒有開口之前,簡涼坐到了古玉旁邊。
簡涼坐下便問:“父親呢?”
梁啟丹說:“你父親剛到,凳子還沒坐熱又被請到隔壁去了,等會兒就過來。”
原來是這樣,簡涼坐下不久,手機在包裏震動。
簡涼拿出來看,一串陌生號碼,季衍舟的還沒有備注。
季衍舟這個人有個讓簡涼很煩躁的缺點就是非常有耐心,在她準備調靜音時,又打來。
簡涼隻好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梁啟丹叮囑道:“別太久。”
“好。”簡涼答應,拿著手機往外走。
等季衍舟掛斷再打過來,簡涼站在外麵的公用洗手間裏接起來:“有事?”
電話裏的人嗓音沉沉:“在裏麵別動。”
簡涼聽出了季衍舟咬牙切齒的勁兒,掛斷電話就要往外走,剛拉開洗手間門,一道強勢的身影跟著就壓了進來。
季衍舟穿著人模狗樣的西裝,也在聽雨台吃飯。
簡涼穩住麵容:“沒想到季少爺還有這種癖好,來女洗手間堵人?”
季衍舟把洗手間大門的插銷滑進去,轉過身看著她,一步步朝她逼近,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脖子動得咯吱響。
“跑什麼啊?”季衍舟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抵在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簡涼抬眸:“心裏害怕,難道還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