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昏暗的環境。
畫麵的最後定格在一雙陌生猥瑣下流的眼睛。
江與念驀的驚醒,猛的坐起身來。
身體傳來不適感,讓她狠狠咬住嘴唇。
血腥味蔓延整個口腔,斷掉的那些記憶一瞬間回籠。
昨晚她那個便宜姐姐哭唧唧的打電話,讓江與念去瓊樓撈她。瓊樓那種地方怎麼能輕易的全身而退,她剛去就被逼著喝了一杯烈酒。
下一秒就沒了意識。
記憶的最後,就是一張湊得很近的肥胖油膩的臉……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江與念眼神一厲,操起櫃子上的煙灰缸就下了床。
與此同時,浴室門也被拉開。
江與念惡心至極,狠狠的朝那個人砸過去。
下一瞬,手腕就被捏住。
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響起來:“發什麼瘋?”
熟悉到骨子的聲音讓江與念僵了僵。
頭頂的燈光被打開。
江與念有些不適應的睜開眼睛,下意識脫口喊:“關承宴……”
眼前扣著她手腕的男人摘掉了平時遮掩鋒芒的金絲眼鏡,穿著睡袍露出還在淌水的胸膛,一雙桃花眼看著她,是她在熟悉不過的模樣。
關承宴鬆開她,抬手把濕法往後擼了一把:“是我。”
“怎麼是你?”
停住動作,關承宴目光變的有些深:“不是我的話,你想把自己交給誰?”
剛才的那句話說出來,江與念就後悔了。但想到她和關承宴現在的關係,咽了咽口水,不怕死的說:“是誰都可以,但不能是你。”
氣氛僵住,安靜的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大約半分鍾,關承宴嗤笑了一聲:“怎麼,還想出牆?”
所有的惶恐害怕還有眼前的混亂,都被關承宴這句話如潮水一般擊退,勝負欲立刻占領主導地位。
江與念忘了此刻自己身上遮掩的東西幾近於無,冷笑一聲:“關先生,請你謹慎用詞。什麼叫出牆?”
“你如果失憶了,我不介意提醒提醒你,半個月前我們已經分手了。”
如日光一般的燈光下,江與念白的就像一顆剛剝了殼的雞蛋,可身上又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曖昧痕跡。
很鮮明的對比,很強烈的視覺衝擊。
關承宴眼睛眯了眯,邁步朝江與念走過去:“是嗎?”
“你提了分手,但我沒同意。”
“何況……”關承宴走到她身旁,微微附身,炙熱的呼吸燙的她耳朵都燒了起來:“江小姐,你喊我‘哥哥’的時候,可不是這幅要跟我劃清界限的模樣啊!”
關承宴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透著別樣的韻味。
江與念被關承宴騷的臉頰緋紅,抬手就要推開他。
“狗男人,你離我……”
可沒想到手上一滑,卻不小心扯掉了關承宴的浴袍。
入手的觸感,讓江與念瞬間閉上了眼睛,順帶著還沒說完的“遠點”,也梗在了喉中。
關承宴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江與念,你可真是……口嫌體直啊!”
下一秒,還沒等江與念說話,整個人就被關承宴拆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