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不是男人?(1 / 1)

一夜沉淪,江與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天光乍亮,她累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裹在被子裏像隻貓兒似的,眯著眼睛看旁邊的加濕器冒著絲絲嫋嫋的霧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要劃清界限的狗男人滾了床單,而且還是醉的隻剩一絲理智的時候。

明明十八天前,他們就分道揚鑣了。

起因是她在一場不是很重要的會議上,收到一封匿名的彩信,彩信的內容是一個很像關承宴背影的人跟柳映玉一起去酒店的照片。

很明顯的搞事情。

要是放在平時,江與念不會理會,但是那天的會議過於無聊,江與念便開著車去“抓奸”。

萬萬沒想到,江與念真的等到了,她看見關承宴跟柳映玉一起從酒店出來。

當時她還沒覺得有什麼,但當她下車,走到他們兩個人麵前,柳映玉身上全是沐浴露味道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最好笑的是,關承宴卻一句解釋都沒有。

而後江與念所有情緒當下便爆發了,踹了關承宴一腳,罵了一句“辣雞”後,便幹脆的分手,解除婚約。

關承宴從更衣間出來,已經換好了衣服。

不過頭發濕漉漉的,眉眼被這點霧氣氤氳的比平時要柔和許多。

江與念把目光移到他身上,默默的質疑,難道自己昨晚無意識之下,貪圖他的美色了?

可是……

“不累?”關承宴來到她身邊,見她皺褶眉頭,一副思考事情的樣子,挑了挑眉。

胡思亂想被打斷,關承宴的這個問句,被江與念聽出點戲謔的意思。

他人模狗樣,自己累的全身酸痛,他神采奕奕,神清氣爽,自己就像地裏的霜打的小白菜又蔫又沒精神。

江與念就咬牙切齒蹦出“斯文敗類”四個字。

關承宴正在係領結,聞言頓住。

江與念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咳了一下,瞪著他很凶的說:“看什麼?流氓!”

“江小姐,你這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關承宴沒什麼表情的陳述事實,見江與念還是不服氣的樣子,又補了一句:“需要我再幫你回憶一下剛才的狀況?”

“……”

江與念自認比臉皮厚比不過關總,維持剛才凶的不行的模樣,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

從浴室出來,江與念看了一眼已經像抹布一樣的衣服,去衣帽間取了一套之前備在這的衣服換上,準備離開。

她以為關承宴已經走了,但沒想到他還坐在沙發裏交疊著雙腿,看樣子是在等她。

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犀利的眼神被細邊的金絲框眼鏡的遮掩模糊了一些,但又多了一絲冷淡。

他端著一杯溫開水朝林半月走過來,把水遞給她:“奶奶說想你了,晚點我讓司機來接你一起去老宅?”

江與念剛要把杯子湊到嘴邊,聞言把杯子還給他:“我不去。”

“理由。”

江與念覺得有點好笑,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心想,你一個有婚約的男的,跟別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從酒店出來都隻有“偶遇”兩個字,還指望我說什麼?

當下有點不耐的說:“不去就不去,哪裏有什麼理由?”

在江與念這句話落,整個房間靜了幾秒。

關承宴還沒戴眼鏡,眼神又深又難測的看著江與念:“你是因為那天的事跟我鬧脾氣?”

江與念揣著明白裝糊塗:“哪天?”

大約半分鍾,關承宴語調平平的開口,沒在繼續的話題:“關,江兩家的婚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江小姐執意要跟我分手,先去跟雙方長輩說。”

關,江兩姓是榆城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兩人的婚事也是從小就定下的。這麼多年,兩家之間的利益關係有多深大家都心知肚明。

江與念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換話題,還講這樣的話,好像自己一直在無理取鬧,當下“嗬”了一聲,冷笑:“關承宴你是不是個男人?這種沒擔當的話都說的出來。”

兩人離的很近,關承宴挪開目光,往客廳走,把那杯沒動的溫開水放下,離開:“我是不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江小姐昨晚已經了解了吧!”

關門聲響起,江與念氣的呼吸急促罵:“狗男人!關承宴就是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