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這些話都是掏心窩的話,讓江父遊戲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他接過那個鐲子,往日裏看著她時,還有些慈愛的雙眸裏,此刻都是逃避。
“你還是不要想這麼多,好好的生活,至於關承宴……”
江父朝著屋裏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早點斷了吧,關振澤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的,畢竟他已經答應了讓玉兒和關承宴結婚,所以……”
他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後麵的到底,不用他說江與念也該知道。
拿到了鐲子,江父便絲毫沒有留念的走了,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江與念突然感覺自己這些天來的傷心和難過,都成了笑話。
在他們的眼裏,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那就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可以說,就算一直以來都生活在一起也不行,哪怕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得到過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裏,江家連續派人過來拿東西,所有江家能夠給她的,每一樣東西,都被一次次的拿走了。
與此同時一起消失的,還有江與念對江父江母一點點消失的念想,那些可笑的念想。
江母那邊的話,一直以來都還沒有出麵,江與念卻總是覺得,她肯定是在憋著什麼壞主意,至少不會隻是拿走這些東西,還有一個最重要的。
又過了好幾天,她突然接到了來自江母的電話。
電話裏的聲音冷漠而疏離。
“江與念,這些天不知道你的日子過得怎麼樣,我想跟你見一麵,就定在今天下午吧,在江氏門口的咖啡店裏,你有時間的吧。”
聽著江母說的話,江與念在心底裏冷哼一聲,她這語氣哪裏是給自己絲毫的餘地了,她這不是通知麼。
但是也確實應該見一麵。
“有時間,那就下午見吧。”
江母聽到她答應了,立刻就掛斷了電話,猶如當她是個瘟神一樣,一句話都不想再跟她多說。
下午,江與念剛進了咖啡廳,就看到窗戶旁邊的那個座位,坐著兩個人,兩個她並不是很想同時看到的人。
一個是江母,另外一個則是關振澤。
她控製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麵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從容的朝著兩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她過來,江母剛剛還笑著的臉,立刻就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關振澤,小聲的說了一句,“放心吧,今天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關振澤微微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江與念坐在兩個人的對麵,將長長的頭發撩到耳後,隨後紅唇微抿,“您二位找我,有什麼事?”
她雖然是用了您,可是卻分明半分的尊重的感覺都沒有,這讓江母緊緊的皺了皺眉。
“你在江家這些年了,難不成就一點禮貌都沒有學來麼?”
江與念對江母的態度早就已經習慣了,她輕笑一聲,好看的桃花眼絲毫不畏懼的直視著江母。
“您倒是也知道我在江家待了很多年,可這麼多年來,您有盡到一位母親的責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