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錦的資曆而言,他沒有必要去某個公司做法務代表,最重要的是這個九天集團的老板叫陳逸甫,而陳逸甫就是陳向恒的父親。
韓青黛拿出電話,立即撥給王逸柯:“師哥,你知道殷錦是九天集團的法務代表嗎?”
王逸柯明顯不知道:“不知道,我對九原市的情況不熟悉,但是,我知道九天集團的老板是陳逸甫,就是陳向恒的爸爸。”
韓青黛立即道:“所以,你不覺得奇怪嗎?”
王逸柯立即分析道:“陳逸甫不可能因為兒子的事情去接觸劉曉風,他不至於那麼蠢,但是,如果劉曉風的事情與陳逸甫有關係,他找人去讓劉曉風管住自己的嘴,那還算合理,畢竟劉曉風沒那麼聰明,加上他之前用林檎收過錢,又被林檎重傷,自然擔心出現紕漏。”
最大的疑點在於,殷錦主攻的是刑事,九天集團怎麼會找他當法務?
韓青黛道:“所以,我覺得,我們不如從社會層麵入手去查劉曉風,肯定會有人知道什麼,這種事不可能捂得那麼嚴實。”
王逸柯遲疑了下道:“青黛,如果是那樣,我是說假如,那麼陳逸甫和劉曉風這些就是有組織犯罪,甚至可能涉黑,拔蘿卜帶泥,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嗎?”
韓青黛道:“你怕了?”
王逸柯立即道:“我要是怕,還能做這麼多年刑事?”
韓青黛道:“把我們的推測告訴明叔,看看他的態度,但是我話說在前麵,不管劉曉風後麵都是些什麼人,我都不會放棄。”
王逸柯道:“我也不會放棄!”
韓青黛放下電話,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老混混薑同喜,上次他提供了一些線索,雖然沒派上太大用處,但也提供了新思路。這次韓青黛直接向他詢問劉曉風這個人,看看他是否知道什麼。
韓青黛致電給薑同喜的時候,薑同喜卻說自己很忙沒時間見麵,雖然聽起來鎮定,但明顯是在找借口。韓青黛隻得半威脅半懇求,薑同喜這才同意,但是見麵的地點由他來決定,定在了城南河邊的一家茶館內。
韓青黛前去赴約時,想到了桑落,雖然她知道桑落的思維比較靈活能幫上忙,但又矛盾,應不應該叫桑落去?並非是其他的原因,而是因為韓青黛現在對桑落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而且昨晚,她竟然夢到桑落了。
最終,韓青黛還是叫上了桑落,桑落開車先來接上了韓青黛,見麵後卻是先問了上次和薑同喜見麵的情況。韓青黛回憶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疑點,那就是薑同喜的活動範圍變了,一般而言,像他這類的社會混混都有固定活動的範圍和區域,但是薑同喜卻從江北區去了世紀花園那一代,現在想想覺得不大對勁兒。
桑落將車停在那家茶館附近後,看著茶館大門道:“你戴著耳機,和我保持通話狀態,我先聽,然後看情況再說。”
韓青黛問:“什麼意思?”
桑落道:“你之前也說了,這個人和你交情還不錯,而且你還幫過他不少忙,對他兒子也挺好,隻不過上次你找他,是世紀花園轄區派出所找的,現在你出麵找他,他卻推三阻四,你不覺得奇怪嗎?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想要獲得線索,就得用點手段。”
韓青黛同意了,接通桑落的電話後戴上耳機便進了茶館,而桑落則坐在車內也戴著耳機聽著。
韓青黛走進茶館後,就看到坐在角落中鬼鬼祟祟的薑同喜,而且他今天還戴了帽子,好像怕被人認出來一樣。
韓青黛落座的時候,薑同喜勉強笑著:“來了?”
薑同喜沒有開玩笑稱什麼警長之類的,韓青黛更加覺得不對勁兒,但她還是開門見山的問:“我找你是想打聽一個人,這個人叫劉曉風,以前進去蹲過好些年。”
薑同喜眼神飄忽,幾乎連想都沒想就說:“不認識。”
韓青黛又道:“你仔細想想,他出獄後做過古玩買賣,還開了兩家店,劇本殺店和桌遊店。”
薑同喜一本正經道:“我真的不認識。”
韓青黛嚴肅道:“老薑,如果你知道什麼不說,屬於知情不報,嚴重點就是包庇罪。”
薑同喜顯得不耐煩:“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薑同喜說完起身就走,因為人多,韓青黛也不好直接阻攔,但薑同喜的表現的確證明他肯定知道什麼,但礙於某種原因不能說。
此時,韓青黛耳機中傳來桑落的聲音:“他穿的什麼衣服,有什麼特征?”
韓青黛道:“他戴著毛線帽子,穿著灰色的厚夾克,剛出門。”
坐在車內的桑落隔著車窗就看到了薑同喜,薑同喜出來後四下看著,然後低著頭縮著脖子沿著牆邊朝著這邊走來。
桑落直接下車,徑直走向薑同喜,薑同喜見有人攔住自己,便抬眼仔細看著桑落,沒想到桑落直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