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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喀拉...”一陣陣石子滾動的聲音傳來。
茂密的灌木叢裏,跳出來兩隻鴿子般大小的鳥兒,通體雪白,隻有長長的尾巴是豔麗的紫色,尾巴一翹一翹,好似受了驚嚇,歪著小腦袋聽了半會兒後,展開翅膀。
“撲棱棱...”飛了。
“嘿!紫鴛鳥飛了!”虎子從五米外的灌木叢裏蹦出來,細胳膊小手比劃著:“三涼哥,射下來,快!這鳥能換好幾十兩銀子那!”
“虎子,那麼好看的鳥,射死了多可惜。”楊鐵竿背著死野豬,從灌木叢裏擠出來,一根死豬蹄子拖在地麵。
“喀拉拉...”幾顆小石塊從死豬蹄邊滾開。
“三涼哥,就應該讓鐵竿在一邊等著的...這豬蹄子一動,動靜太大了。”小家夥嘟囔著嘴,朝著來到跟前的藍衣少年絮叨著。
“好了,放走了也好,大難臨頭各自飛,這種鳥一般隻能抓住一隻,極難抓住一對,隻是,籠裏籠外兩隻鳥都不會吃食的,活不過幾天。”卿三涼拍拍虎子肩膀,歎了口氣:“城裏的那些老爺們,不會在乎它們的死活,這種稀少漂亮的鳥,隻是用來做成標本,擺出去炫耀的物件罷了。我們為了生計,用它們的死來賺銀子,跟獵殺野獸來吃飯是不一樣的。”
“哦...”虎子摸摸鼻子,似懂非懂。
“看,咱村那邊冒煙了...”鐵竿回頭看看談話的兩人,轉了個身,野豬腿順著撩起來一陣腥風。
“唔...真難聞。”虎子捂著嘴,瞪著鐵竿。
“噢,對了,到飯點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吃不上午飯了,咱走快點,鐵竿,你帶著虎子。”三涼一拍腦門,身形一動,當先而去。
“好!噢,吃飯吃飯!”鐵竿一想到吃飯,一把拎起虎子小小的身板,跑動開來。
“哇啊,鐵竿,小心點,你別把我當小雞仔拎啊!”虎子忙不迭抱緊拎著自己衣領的手臂。
“你這身板,就當是小雞仔了...”大塊頭難得開句玩笑。
“可惡!”
“哈哈哈...”
全力趕路,不到半柱香,三人便來到河邊,河的對麵,一隻木船剛送幾個獵人上了岸,隱約能見獵人叉子上還挑著幾隻獵物。
“喔,三河叔!”楊鐵竿把野豬跟虎子扔到地上,雙手圈在大嘴前,使勁喊道:“麻煩你過來把我們送過去吧。”
“鐵竿!我跟你沒完!哎呦,硌死我了。”虎子跳起來,揉著屁股。
“哦,對不起哦,我沒注意你還在我手上,嘿嘿。”鐵竿摸摸短發,一臉尷尬。
“三涼哥,你也不安慰我一下。”虎子帶著怨念,瞅著卿三涼。
“臭小子!”三涼伸手拍了下虎子屁股,拍掉上麵的灰土,恨恨地說:“誰叫你不好好練功!看我回去不跟義父說道說道。”
“啊哈哈,我回去就練,哥,你是我親哥哇,不要跟父親說啦...”虎子搖著三涼手臂,眨巴著小眼。
“哈哈,虎子,你這是在跟你哥撒嬌麼?”一道爽朗的聲音從河麵上傳來,一個身穿四十來歲,身穿深色麻衣的中年人,撐了下長竹竿,木船輕飄飄的漂了過來。
“三河叔好!”三個少年整齊著聲。
“哎呦,別這麼客氣,來來來,上船,三河叔帶你們過河。”臉上堆滿了和善的笑容,轉頭看到被扔在一邊,大黃牛般大小的野豬,愣了一下,嘴巴慢慢張大。
中年人名叫楊三河,是穀山村專門負責渡獵人們過河的船夫,因為先天經脈堵塞,無法練武,隻能練出一把子力氣,後來跟老船工學習撐船,成了村裏專門的渡河人。渡河人一般都為人和善老實,這附近十裏八村的獵人每次回來,都會留一些獵物當做渡河費用,已成為這個這個地方約定俗成的規矩。你看這船艙裏還有放著幾隻不小的山雞,應該是剛上岸那隊獵人留下的。
楊三河驚奇地看著三人將野豬抬上木船:“三涼小子真厲害,這麼大塊頭的野豬啊,嘖嘖,村子裏的成年小夥子,要得五六個人才能打到呢,你們仨毛小子,真是讓人吃驚呢。”
“啊哈哈!”虎子聽這話可是開心了,伸手從腰間捧出五六個酸裏甜,獻寶般伸到楊三河麵前:“三河叔,夏天熱,你吃點果子。”
“哎,還是虎子疼我。”楊三河笑的滿臉的皺紋堆了起來,使勁一撐竹竿,在衣襟上抹抹手,接過果子放進上衣兜裏,而後拿出一個來,喜滋滋的啃著,也不管幹不幹淨:“真甜!這是我今天撐船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三河叔喜歡的話,我每次來都給!”
“好,好,說話算數哦。”
“嗯!”
一會兒,木船晃晃悠悠開到村口,鐵竿單手拖拉著打野豬就上了岸,虎子跟楊三河打了聲招呼就跟了上去,就跟著鐵竿去獵人貨館分野豬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