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屬設備的排酸和清除氧化鐵皮,同樣弄得亂七八糟…”

韓春宇在前麵說,原本屬於這間車間的專家們全都在後麵聽。

每一句專業術語都在說明,韓春宇真是個懂行的人。

可怕的是,他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每座設備中出現的問題,眼光之毒辣簡直讓人望而生畏。

這尼瑪的,還是個人?

站在後麵的老高,聽得心髒是一陣陣緊抽。

要真是韓春宇說的那樣,那他可就成大罪人了啊。

設備介時生產的東西,可是要運用到艦船上去的,而他損壞設備的行為,根本就是在給國家發展拖後腿。。

“不,就算這小子了解軋鋼機,也不能說他的話就是正確的啊。”老高暗自找著安慰,全然不把韓春宇所說的問題當一回事。

老高是機械工廠出來的總工程師,沉浸機械設備,已經有20個年頭打上,不僅僅是技術和經驗高超,連理論知識都很到位。

這也是他會被破格納入研究院的原因。

關於機械設備的,什麼樣的問題他沒碰到過,最後不都是憑借經驗很好的解決了。

至於韓春宇,在他看來就是想博出位。

畢竟碰到錢老出現在這,誰不想好好表現一下,好引起注意。

對,一定是的。

所以他說的關於設備出現的問題,肯定是在放屁。

無視掉韓春宇的話後,老高忽然感覺,整個人舒服了很多,看韓春宇的眼神中,開始帶上些許嘲諷的意思。

韓春宇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老高的內心想法,當然老高還不足以被他看在眼裏,自然懶得去注意他有什麼變化。

全程,韓春宇都隻是在對錢老和胡向陽說而已。

“設備的用料,完全在合格線以上。”韓春宇拍拍設備的外殼,對錢老說道:“除了裝配錯誤之外,因為不恰當的使用,現在液.體摩擦軸承、減速機和製動器也都損壞需要維修。”

錢老追問道:“能修嗎?”

韓春宇點點頭:“當然能修,就是有一個問題。”

他手上還有一張係統那抽獎來的設備維修卡,隻要是機械設備,就沒有不能修的。

“嗤,你想說的問題,不會是你修不了吧。”老高嗤笑出聲:“能修,但是我做不到’這種為自己找退路的場麵話,誰不會說。”

果然前麵說那麼多,都隻是在裝逼而已。

想到這,老高心裏不禁樂開了花,他修不了,韓春宇也修不了,但是話先讓韓春宇說出來了,他就可以盡情的嘲笑對方。

可是下一秒,韓春宇直接一句臭罵,就讓他僵住了。

“你可閉嘴吧,煞筆!”

想不通像老高這樣的,怎麼會被收進來,技術渣就算了,連品格都渣。

老高被嗆的臉都成了豬肝色,指著韓春宇想罵又怕錢老生氣,到嘴邊的話直接變成:“你說誰呢?”

“說你呢,還能說誰,這麼明顯聽不懂?真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倒是去找出問題來啊,跟坨屎一樣填在這裏,除了惡心人,你說你還能幹啥?扔田裏當肥料都還嫌你不夠滋潤。”

臥槽!

在場的人都呆住了,這罵得也太狠了。不過仔細一想,說的完全沒毛病啊。

就連其他人也不得不承認,老高一直跟這瞎幾把叫喚,就是不自己去檢查設備的問題,那就很應該罵了。

適當的時候,錢老大手一揮:“到此為止,罵人的話都收收,較量隻能放在技術比試上,誰再張口罵人,就滾出研究院。”

“錢老說的對。”

“是啊老高,多大年紀了,收著點。”“沒錯,別把錢老給氣著了。”

“我特麼..”老高頓時覺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吐又吐不出來,咽有咽不下去。

憋屈啊!

太特麼氣人了,韓春宇肯定是知道錢老會出來製止,故意先有多難聽罵多難聽的。

這還真是冤枉韓春宇了,他純粹是被老高的煞筆勁給氣得火大,才發飆的。

見到終於消停之後,錢老才問韓春宇:“小同誌,說說,你所謂的問題是什麼?隻要能把設備修理好,再大的困難我出麵給你解決。”

“錢老說笑了,哪用得著您出麵,我說的問題,是需要先把這台軋鋼機全部拆卸,除了固定在地基上的軌座之外。”除了因為修理需要拆卸出來外,韓春宇也想重新正確的裝配一遍。

但是這個過程很費時間,整一套軋鋼機相關的設備實在是多而雜,裝配過程要嚴謹和精準。

否則像老高那樣的,再多十幾台軋鋼機,那也是給他練手的。

修理還好,韓春宇問過係統,用修理卡瞬間就能完成,真正麻煩的還是重新裝配。

果然在場的人一聽要拆,立馬就炸鍋了。

本來韓春宇還想說把軌座的地基也撬了的,後來想想,地基這種多半不會是老高那種傻缺搗鼓的,也就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