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薄閻冷笑道,漆黑的眼瞳裏麵全部是凶惡的煞勁。
說罷用力的拽過她的手腕,同時一個使勁。
砰的一下將她推到了地上。
一把拉開了這道門。
門口站著一排西裝革服的黑衣人,齊刷刷的鞠躬彎腰90度向男人行禮。
“把這個女人鐲子取下來,順便把手剁了。”
夜薄閻冰冷的聲音揚在空氣當中,就像那地獄閻王發出恐怖的指令。
“是,閻二爺!”
很快,一群西裝暴徒上前把女人給撐在地上。
“不要!”
秦燃星掙紮了起來。
閻二爺?
就是那個錦城裏號稱夜閻王的冷血霸總麼?
傳聞他在商場上殺人不見血,冷酷至極。
手段殘忍,性情冰冷,詭譎難辨,難以琢磨。
天啊,她一個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素人,怎麼就惹到他了?
現實情況下已經對她極為不利。
西裝暴徒直接把她的手胳膊按在地上。
一把亮晃晃的刀從男人的褲腰上抽了出來。
秦燃星在一片昏昏沉沉的情況下,死死的咬破了嘴唇,保持著這一份清醒。
“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
夜薄閻俯視著女孩,瞅著她這種容顏,突然覺得還是有點可惜。
剛剛還沒仔細瞧,這一下,算是看清楚了。
嬌美嫵媚的小臉蛋點綴著玲瓏剔透的五官。
一雙深邃紫葡萄的眼眸子裏,仿佛藏盡星河萬裏,墜著人魚仙姬的眼淚。
“我說……”
秦燃星看著他,視線透著一陣模糊。
眼前的男人,看不清,抽象的很。
但朦朧間,她還是瞅到他的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
可這個時候,傻子都知道該怎麼樣選擇。
“這是我幹媽送給我的……”
“幹媽?”夜薄閻看著她,薄唇一勾,“她憑什麼送給你?”
“……”
秦燃星怔住了神,但頭確實是很暈啊,隻想要睡去。
無奈下,她隻能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直到那兩片唇瓣上全是血,理智才不至於片刻淹沒。
“閻二爺,你想要的話,我把它給你就是了,你犯不到砍我的手啊……”
秦燃星快速的脫卸下手中的白月光手鐲,可憐巴巴的遞到眼前。
無奈她被西裝暴徒們撐在地上,也沒辦法站起來。
夜薄閻朝旁邊的人掃了一眼。
很快,一名黑衣手下便將這一枚白月光手鐲遞到他的手上。
夜薄閻端詳著這一枚月光手鐲,那一份潤白透亮的光就像是月亮的芒光。
寫盡了一份洗盡鉛華的溫柔,又溫和至極。
瞬間,煩躁的心情都能被這一份月芒給撫平。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
秦燃星眼皮子搭落的越來越重,整個頭越來越暈。
男人的臉仿佛從來沒有看清楚過,而這會更是重影疊疊,晃蕩的厲害。
但她的耳朵卻沒聾。
她知道她說不回他,後果很嚴重。
沒準這夜閻王一發瘋,就把她雙手雙腳都給剁了,做成人棍了。
“我……我叫……”
撲通一下,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二爺,她暈了。”一名手下趕緊查看。
夜薄閻微微眯了眯眼眸,上前。
一隻大手捏著女孩小巧精致的下巴,冷啐。
“膽子不小啊,我的問題都不回答,就敢暈?手不想要了?”
這話就像是符咒,直接鞭擊到女孩的靈魂深處。
透過一份指尖的肢體觸碰,讓她緊閉的眼皮子莫名的亂跳。
“秦……燃……星……”
女孩嘴角抽搐了一下,三個字硬邦邦的憋了出來,整個人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夜薄閻涼薄的嘴角邊緣意外地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兒,突然覺得她倒地的姿勢怪優美的,活脫脫像一隻喝多了酒的醉貓。
就那麼輕易的從手指間劃了過去。
他手臂一撈,像抱貓一樣的將女孩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倒在床上。
“把迷香撤了。”
“是,二爺。”
很快,手底下的人便將角落處的迷香撤了去。
“那些黑衣殺手的身份給我查清楚!還有她。”
夜薄閻看了女孩一眼,麵無表情的坐在她床邊。
“明白。”
夜薄閻朝著空氣中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