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靠在他懷中,眼中帶著愉悅,嘴上露出笑意,“弟弟怎可能不分輕重,阿兄你關心則亂。我是跟著調來的輜重部隊一起來的,不是急行軍,顛不到你兒子。”達成了目的,語氣裏也帶了幾分輕鬆的調侃。
曹子桓卻低下頭,吻了吻弟弟飽滿的額頭,“答應我,以後別輕易冒險。”輜重部隊素來是被偷襲的重點,行軍慢,尤其受地形限製。若敵方探子探聽到子建也在軍中,何其危險?
子建卻抬起頭,眼中帶著堅定,“二哥,仕宦當為金執吾,更何況亂世中,男兒怎能不幹出一番大事業?我身為曹氏四公子,怎能托庇於父兄餘蔭,做那膏粱紈袴,偏安一隅?若如此,我們的孩兒又會怎樣看我?”眼下,分明是不讚同兄長的話。
更何況,曹植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細細地描繪兄長的五官輪廓,“我曹子建,吾可舞文弄墨,也能手執兵戈!你在哪兒,子建總要和你一起的。”曹子桓,我是世上唯一能和你並肩而立的人,你若輔佐漢帝,我也當得了漢室賢臣。你要自立為帝,我也願甘做那賢王。
曹子桓聽到這樣發自肺腑的堅定話語,似被黃鍾大呂所震。
良久,方言,“曹子建,我活一日,就絕不負你!”
世子之位,我會擊敗所有人奪得,包括你!
這破碎的萬裏河山,終有一天,我會重新一統!到那時,和我共同登極,並肩看浩大天地的人,隻能是你,也隻會是你!
這錦繡江山,也隻會傳給你我二人的骨肉。
兩人溫存許久
期間曹植卻捂著小腹,道,“同姓為婚,其生不番(同姓結婚,子孫後代不會繁盛,多指血緣關係近的人結婚,後代會有問題。),你我二人卻為同母兄弟,這孩兒……”其中不乏憂慮。
曹丕聞言,俊眉微揚,摸著弟弟的肚子,像是撫摸至寶,“現下後悔,為時已晚。更何況,我們的孩兒,是世上最好的。”眼裏帶著驕傲和篤定,似全然不曉弟弟的顧慮。
曹植卻在得意過後,考慮到後果,始終與心難安。
看到弟弟憂慮的樣子,曹丕低下頭,與他兩額相抵,“別擔心。就算孩兒有殘缺,我們做父親的,也可保他平安富貴。”狹長的雙眸溫和地注視著曹植,雙手像是安慰似地撫摸著弟弟未顯懷的肚子。
慢慢地解下兩人身上的銀甲,把弟弟按在床上。
曹植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看著壓下來的哥哥,反射性地壓住肚子,急切道,“已如此,你還要……”卻被人堵住了唇。
曹丕自是知道他身體不便,但卻也十分小心不壓到弟弟肚子。側著身體,單手撐在枕邊,托著弟弟的臉,在那柔軟的唇上輾轉廝磨,兩舌相交。
曹丕年少氣盛,血氣方剛,而軍中卻極為苦悶。他適應軍中的困頓,但身旁卻沒有子建,真是讓他孤枕難眠,輾轉反側。現如今,又怎能把持得住。
他自幼便對女子毫無親近之情,對於父親賜下的美姬毫無興致,甚至有著厭惡之情,從未碰過。每每便賞了美姬錢帛若幹,外嫁給軍中尚無妻室的兵將。
到了十六歲,卻仍是元陽未失。而被他一手帶大的四弟卻如雨後春筍,漸漸長成。清靈俊秀,才名漸起。而父親竟要為四弟訂親,甚至越過他這個二哥先給他訂親。
他這才明白,自己對子建不是兄弟之情,而是男女之情。自己手中養大的四弟,怎能被外姓人占有。自此便成了執念,趁弟弟年幼,尚未知人事,騙了他與自己燕好。現如今,已是一年有餘。如今,更是懷上了自己的骨肉。
感受都了兄長的體貼和溫存,曹植伸出手環住上方的人,熱切地回應著。兩人並頸纏綿,卻很克製地沒發出多大聲音。帳外都是曹丕的親信,監查著外界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