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了,漸漸的路上行人多了起來,寧溪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大門方向。有人注意到了她,想跟她搭訕來著。她都不予理會,冷冷的避開了,其人知趣便怯怯走開了。
春天的陽光還是有點辣的,寧溪拿手擋著還是於事無補,直到等了好久想見的人沒出來,她在附近重新找了個很隱蔽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她不想跟別人說話,也不想有人搭訕,因為心情很不好,心態也不好,她甚至都懷疑他到底住不住這。不管地上髒不髒,她都坐了下來,悲戚的把臉埋在膝蓋上,抱著自己,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孤獨,像沒人要的孩子,感覺自己被丟棄了。她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醒來時天已經很黑了,天空下起了雨來,雨不算大也不小,所以才把睡夢中的她驚醒。她想站起身來,由於蹲久了,腿部有點僵硬,隻能慢慢的起身。她緩步走至之前站著的地方,可能是因為下著雨,路上人很少,她就這樣任雨打在身上,木納的看著路上的車輛與行人。
這時有輛車經過,注意到了她,這人透過車窗看著她,起初這人不大相信,但也沒有想太多,馬上停車拿傘下車,這人走到女孩麵前替她遮雨。
寧溪木納的看著麵前的男子,怔了怔說:“你是不是不住在這裏。”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說出來。
站在她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要找的人,穆哲毅。
穆哲毅眉頭一皺,語氣有點責怪的說:“你怎麼不找個能躲雨的地方待著,或者回家,怎麼到處跑。”
“你是不是不住在這裏。”寧溪固執的又問了一遍。
“偶爾會來這裏住,怎麼了?”穆哲毅說道。
“我不知道去哪裏,所以就來找你了。”寧溪低聲道。
“那你想去哪裏,我送你,無論哪裏都送。”穆哲毅看著寧溪正聲道。
寧溪看著他弱弱的問了一句:“我暫時還不知道去哪裏,所以你能收留我嗎?”她有點擔憂他不願意收留她。沒有誰願意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穆哲毅聞言一震,以她身上的氣質看上去也不像是無家可歸的人啊,反而看著像是家境很不錯的人家。所以他第一反應便是:“你失憶了嗎,還是跟家裏鬧矛盾了?”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多次在她眼裏看到了迷茫。
寧溪感慨悲戚的答道:“是的吧,很多都不記得了,連回家的路都不記得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起了水霧。她心裏的苦難沒誰知道。
穆哲毅看著她眼裏的水霧,他心裏也是說不出什麼滋味兒,說:“既然這樣,那你就跟著吧。”說完又指著這旁邊的嘉禾苑道:“你就住在這裏吧,我現在就帶你去。”
就這樣寧溪跟著穆哲毅來到了他居住的地方。看著這緩緩上升的電梯她心裏很是緊張,沒想到這東西還能上升,說明這裏的人還是蠻聰明的。
她緊緊的跟著他,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出啥事了。沒一會就來到了他居住的地盤,看著屋裏陌生的裝飾,沒一件東西是她認識的。
穆哲毅招呼著她換拖鞋:“換好拖鞋就去洗澡吧,你身上都淋濕了。”
寧溪打量著這屋裏的一切,看了一圈,他沒說她在哪裏洗呀,奇怪的問:“在哪裏洗呀?”
“在浴室裏洗。”男人不解的答道。這洗澡肯定是在浴室呀,還要問嗎,這女人迷糊的不得了。
因為不懂現在的房屋裝設,寧溪覺得她還是不明白他說的是哪裏,右手撥著耳後發,不好意思的再次開口道:“可是那浴什麼的在哪裏呀?”邊說邊尷尬的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