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作為大明帝國權利最大的人,他想要弄死個把人,實在是太輕鬆了。隻要他一個命令,隨時都能剝奪大明帝國疆域之內任何人的性命,呂望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更是可以被抹殺一切存在的痕跡。但何苦用的方式也很激烈,他不是讓錦衣衛或者東廠殺呂望,而是直接給三法司下命令,讓他們以蠱惑太子、煽亂朝綱的罪名,把呂望給明證典刑了。
何苦已經定好了罪名和處罰方式,刑部和大理寺找證據肯定非常容易,督察院也不會有什麼異議,所以很快便給呂望定了罪。量刑方麵督察院還有點疑慮,但何苦直接下旨,呂望也隻能特事特辦。最後的成議便是呂望腰斬棄市,全家滿門抄斬。量刑肯定是過重了,但是何苦欽定的要案,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皇後王玉璿知道呂望被下獄之後,便設法多方營救,她是很珍惜這個多年朋友的。但是王家龐大勢力多方運作,也依然是蛋用沒有,呂望是皇權直接運作的結果,王家的勢力再大,也無力對抗皇權。王玉璿有些後悔,自己不該置氣打死了常懷恩,但也並未太過在意。在王玉璿想來,呂望最多是被流放極邊,她可以安排人照顧,過兩年何苦氣消了,再把人弄回來便是。
“腰斬棄市,滿門抄斬?”當得知三法司最後的判決後,王玉璿美麗的眼睛睜的極大,她萬沒想到,何苦居然會如此暴怒。
“這怎麼可以?呂叔叔不過是向我說了些聖人之言,怎麼可以對他施加如此酷刑,而且他全家老小都要殺,這也太殘暴了!”太子朱慈爍也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父親對呂望如此的殘暴。父親不是素來標榜依法治國的嗎?大明律中哪一條規定,傳播聖人道德,要被如此殘忍的對待。
“壞了!”王玉璿知道何苦很討厭統治者把仁義道德當真,在何苦眼裏仁義道德都是約束百姓用的,統治者當了真便會壞事。呂望給朱慈爍灌輸了一腦子的仁義道德,肯定是犯了何苦的忌諱,何苦重處他也是正常的。但何苦如此報仇一般的懲治手段,絕不是因為呂望胡說了些迂腐言語那麼簡單。回想起自己十餘年來與呂望的交往,聰明的王玉璿明白了,她與呂望交往過多,何苦是把呂望當情敵了。
“呂叔叔縱然有錯,也不過是無心之失。呂叔叔縱然有罪,也罪不至死。父皇如此處置呂叔叔,有失公允,也不和大明律令!我要去找父皇,我要去給呂叔叔求情!”王玉璿剛剛想明白的檔口,朱慈爍直接跳了起來,蹦躂著要去找何苦求情。
“不能去,千萬不能去!”王玉璿一把拉住了兒子,她可知道,朱慈爍此時去求情,無異於火上澆油。非但不能救下呂望,還有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母後,您這是做什麼?不去設法搭救,難道要眼看著呂叔叔慘死街頭嗎?”朱慈爍非常的不解,不知母後為什麼要阻攔自己。
“皇兒,九鵬是犯了你父皇的忌諱,你父皇是絕不會放過他的。而且你父皇這個人,一旦動了殺心,誰也勸他不住的。此事本就與你有關,你若是再去為九鵬求情,隻會讓你父皇更加生氣,說不定還要加重對九鵬的處罰!”王玉璿也不能告訴朱慈爍,你爸懷疑我和呂望不幹淨,隻能就近找些借口,勸朱慈爍別去火上澆油。
“嗯!我去想辦法!”朱慈爍好像是明白了,點了點頭,但還是跑了出去。
呂望的判決遞交到了何苦的案頭,何苦朱批過後便要施行,但何苦卻遲遲沒有落筆。何苦到不是要放呂望一馬,而是他覺得腰斬不過癮,想用其他更殘忍、更痛苦的方式把呂望弄死,比如說淩遲。何苦正在思索,詹事府、鴻臚寺、太仆寺、光祿寺等一堆閑職衙門的官員,便聯名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