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角度二十五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無知(2 / 3)

孔子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意思是說一個人對於學問的態度要老實,懂多少就是多少,不要不懂裝懂。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有不少人卻是“知之為知之,不知也為知”,對任何事物都敢說三道四、評頭論足。不管自己對該事物的認識程度有多少,或者有無認識,他們照例都要發表一通議論,以顯示自己的學問。用通俗的話說來也就是“逞能”,或者是表現自己,就是拿無知當個性。

建立在這樣的思維意識層麵上的“無知”想法,就可以很清楚的理解,“無知者”並不是真的沒有知識,自己認為他人“無知”的時候,正是自己“無知”的時候;自己相信他人“無知”的時候,正是自以為是的時候。因此,關於“無知”的說法,也就有了“真無知”與“假無知”之說了。

“真無知”就是確實不知。如果自己真的知道自己“不知道”,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就可以很自然的利用“知彼知己”的優勢,處置每一件事情、協調每一樁人際關係。畢竟人們能夠做到自知之明並不容易。

如果自己“真無知”卻又真的“不知道”自己無知,也就是一種“傻或笨”了。這種“傻或笨”有時會讓人感覺到很可愛,也會讓人感覺到很可憐。

在不知道自己“真無知”的情況下,自己做錯這事、或者做錯那事,別人是不好責怪的,也是沒有必要責怪的。因此,在更多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責怪別人的好,因為“不責怪別人”,不僅可以掩飾自己的“無知”,也可以掩飾自己對對方的“無知”,而且在多數情況下,在不能直接影響到自身生存或生活利益的時候,人們並不需要關注他人是“真無知”還是“假無知”的。他人不知道自己也罷,自己不知道自己也罷,是自己的錯也罷,是他人的錯也罷,責怪誰都是一種“真無知”卻又“不知道真無知”的感覺。如果真的想責怪什麼,也隻能責怪某一個“行為”,或責怪某一件具體的“事情”,或責怪某一種“觀點”,而不能、也不應當、更沒有必要責怪某一個人類個體、或責怪某一個人類群體。

“假無知”就比較複雜了,多是自以為聰明的人表現的“小聰明”。如果“小聰明”的言行表現,一直到了“蓋棺定論”的時候,還是無人發現,也就可能發展為“大聰明”了。不過,曆史總會給任何人一個公證的評說,無論自己用了多少心血來表現自己的“聰明”,也必然會在大浪淘沙的曆史洪流中沉澱得清澈無餘,最終也肯定會在曆史的記憶中或是悄無聲息、或是擴散到更廣闊的空間,讓後人或從正麵或從反麵了解已經過去的自己。

不過,就人類個體來講,自己其實沒有必要計較“無知”的,更沒有必要計較“真無知”或“假無知”的。生活在無數個人類個體、人類群體組成的社會之中,要自己做到“完全有知”,不僅不可能,更是不現實,倒不如承認自己“無知”更坦然一些,根本沒有必要“裝無知”。“裝不裝無知”,他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表現自己為好。天之高,地之大,哪是隻有幾十年或百餘年生命曆程的人類個體能夠看得清楚的呢?最為得意的表現,也不過是比“身邊的人”多知道一些而已,而麵對更多的自己身邊以外的人,自然是不容易知道“他們所知道的”。

就人類個體的現實生活來講,“有知”也罷,“無知”也罷,都是人類個體存在的必然感覺。也就是說,大千世界,世事萬千,人類個體的生命卻是十分短暫的。在短暫的生命裏,要弄清楚整個世界的東西,肯定是不可能的。因此,承認自己知道的東西有限,承認自己“無知”,在多數情況下表現一下自己的謙虛態度,相信他人比自己知道的、了解的東西更多或不相同,不僅是自己的一種安全處世態度,也是自己做人做事的起碼度量。因此,麵對大千世界,麵對每一個同樣的或比自己更聰明的其他人類個體,“無知”的感覺是常態,而“有知”的感覺隻能是偶然的或很局部的,自己最有能耐,也頂多是在某一方麵、或某一時段“略略有知”而已。

別拿無知當個性,承認無知並不丟人,但大部分人很難跨越這個心理障礙,因為大家認為承認無知可能顯示出自己的弱點而在競爭時會處於不利地位,或讓自己看來很笨。顯然地,人類心理的演化趕不上生活環境的變化。在現代複雜的生活環境下,過度自信經常讓我們涉入風險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