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蘇言咧嘴：“老祖我或許，可以走一走，正道？”
正道的修行法，不會去魔界，飛升之後是去仙界。
正道最擅長的是什麼？是，魔道凶狠狡詐！大家夥不用講道義，一起並肩子上啊！
待到飛升仙界，他就借用曾經的秘聞，鼓動仙界的偽君子...啊呸，是仙界的道友仙友，讓諸多仙友一起圍攻聖祖嘛。
再仔細想想，去正道的話，好處多多啊，正道的人，最是擅長正義打擊，而他，血魔老祖...啊呸，是他蘇言，人稱誠實可靠小郎君啊！
“聖祖，你老人家等我，你的大恩大德，隻有讓你灰飛煙滅才能勉強報答一二.....”心念間，蘇言伸了伸懶腰，露出些許獰笑。
忽然，馬車簾子拉開，一個瘦猴滿臉震驚：“蘇言，你...你怎麼了？笑得這麼...這麼滲人...”
朱老七，真名未知，和他長期聯手忽悠四周的百姓，說是能拜入仙門，實際上是把人賣去天狼門。
前世他剛穿越，為了維持人設沒敢做什麼，雖然沒被朱老七發現異常，可他的些許變化讓朱老七認為他已經不適合賣人，於是...把他蘇言連著其他人，一起打包賣給了天狼門。
蘇言麵容玩味：“我笑得滲人嗎？”
他這個人，不太記仇，真的不太記仇。
前世他在天狼門掙紮許久，崛起之後，又回到千靈山這附近，花費極大的功夫找到朱老七，然後....他隻是把朱老七丟在九幽血炎之中，隨隨便便折磨了幾萬年而已。
想著想著，蘇言感歎：“我果然是好人啊。”
當年，為了讓朱老七能在九幽血炎之中活下來，他可是使用了不知多少數量的天材地寶強行去給朱老七續命呢！
若不然以朱老七的螻蟻之力，莫說呆在九幽血炎中幾萬年，哪怕他將威力控製在最低的層次，最多一兩天朱老七也會成為灰灰。
其實，他本準備賜予朱老七在九幽血炎中的永生，奈何朱老七不爭氣啊！
哪怕他用了天材地寶，居然也隻堅持了幾萬年！
蘇言又想著，他大概也是有錯的，畢竟，如果不是恰逢當初他飛升上界好像才兩萬年，天天和魔頭殺來殺去導致分心...若非如此，朱老七應該還是能再堅持個一兩萬年的。
如此心善的他，合該前往正道啊！拜入正道門下啊！
如果連以恩報怨的他若都不是正道子弟，這羅生界，還有正道嗎！還有正義嗎！
朱老七不知好人心，微微皺眉：“你發什麼瘋？”
他開始思考換一個夥伴的可能性，這筆人在路上忽然昏迷，昏了這大半天，醒來之後居然說瘋話？
蘇言麵容越發怪異：“無事，取個鏡子給我。”
朱老七則隻感覺心髒一跳，之前純粹是滲人，現在，他總感覺眼前的同伴好似某種可怕凶獸，隨時都能將他一口吞了。
而且這一副理所當然下命令的姿態？想死嗎！
可想到那滲人的笑容，不由得額頭冒汗。
隨手從不遠處拿了個鏡子：“給你...”
然後急匆匆離開，站在蘇言的身邊， 他總感覺不太自在。
蘇言照著鏡子：“正道是怎麼笑的來著？”
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猙獰。
“我可是正道子弟，以後還會是正道表率...”嘀咕一聲，蘇言開始調整笑容。
他記得，那些偽君子...啊呸，不是，是那些正道的道友，他們都是露出那種如沐春風的假笑？
啊，不是，不是假笑，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如沐春風。
練習片刻，滲人的笑容盡數消減，變成了溫文爾雅...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