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春堂無力重回春顏(2 / 3)

黛玉說:“你不如找你二哥哥商量商量,他外麵認得的朋友多,找人說合一下,或許就能用錢買回彩霞也說不定呢。”

一提起賈寶玉,葉飛就無名火起,此刻更是將對王夫人的仇恨也加到了他身上,怒道:“他那樣的繡花枕頭隻能害死身邊的姐妹兄弟,哪能有什麼用處。”說完便抬腳出門,也不理黛玉在背後的呼喚。

葉飛不想回到自己屋裏,怕再聽見或看見王夫人的聲音和人真的會忍不住掐死她,信步往桃花林去了。

葉飛仍舊到了上次初見黛玉的石板凳,卻再無心看落英繽紛的美景。葉飛坐下來想了不知多長的時間,本是要專心想怎麼才能救回彩霞,卻總走神兒,一會想著找來仙藥醫好了彩雲的臉,一會又想著怎麼將王夫人和唐新華、周太監捉住,千刀萬剮、抽筋剝皮……

“環兒,你可讓我好找!”隻聽一聲嬌喚,葉飛以為是黛玉來找自己了,循聲望去,卻是賈寶玉那女人樣的東西急急走來。

葉飛惡心厭惡地往旁邊“呸!”了一口,扭頭不去睬他,恨恨地心想:這片美麗桃花林真是不幸,上次仙女一樣的林妹妹在這裏見到我這大瘟神,我這大瘟神現在這裏又遇上這超級惡心的人妖!

賈寶玉喘了口氣大聲對葉飛說:“環兒,我知道你還恨著哥哥我,我從林妹妹那裏來,事情我都聽她說了,先去你屋裏找你,你不在,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我母親這事也的確辦得不對,可事情都這樣了,不管怎麼說先救回彩霞總沒錯吧,你不怕彩霞也被逼得變彩雲那樣了嗎?”

葉飛心頭一凜,卻仍嘴硬,說:“我自有辦法,我隻求你們母子別害我就行了,和我裝什麼親兄弟,我才不要你假慈悲呢!你給我滾遠點,再不滾開,我就一腳把你踢進這湖裏去。”

賈寶玉聽了也大怒起來,衝上來雙手扯著葉飛衣領把他從石凳上扯了起來,對著葉飛的臉喊道:“誰想理你呀,你這不知尊長的東西,你自己要是真有辦法救彩霞還坐在這裏發呆!你趕快去救了彩霞回來,我心甘情願自己從這裏跳下湖裏去,你總該滿意了吧!”

葉飛聞言歎了口氣,掙開了賈寶玉的手,又一屁股坐了下來,抱著頭低聲說:“好吧,你有什麼屁主意,快說!”

賈寶玉鬆了口氣,也坐到了葉飛身邊,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我認識個人,他武藝高強,又能飛簷走壁,一定能救彩霞。”

葉飛聞言精神一振,抬頭死盯著他,問道:“真的?”

賈寶玉見葉飛這麼盯著他,卻不由猶豫了起來,說:“應該行吧!”

葉飛聽他這麼說,不由眼睛又露出了要殺人的樣子。

賈寶玉忙說:“你不要這般看著我,我意思是如果這人也救不了彩霞,天下就沒人能救得了啦,我們不試試又怎知道呢?”

葉飛按捺下火氣,說:“好!你說,是誰?”

賈寶玉說:“柳湘蓮!”

葉飛不由得奇怪,問:“柳湘蓮?我知道他是你好朋友,也聽說他武藝也頗高強,隻是他怎麼也是個沒落的世家子弟,怎肯幫這樣的忙。”

賈寶玉說:“這你當然不會知道的了,柳湘蓮的家中其實早就沒了錢的,他隻好憑著自己的好身手,有時和幾個朋友在城外打家劫舍,有時晚上在城中會去做飛盜之類的事,他可隻盜劫那些為富不仁的富戶貪官,很多錢財也是拿來救濟窮苦無衣食之人。他錢財雖來得容易卻從不會輕易揮霍。平時也就愛好客串票友,唱唱戲什麼的,非尋常的強盜竊賊可比。”

賈寶玉怕葉飛看不起盜賊,忙先替柳湘蓮分辯,其實葉飛的道德觀又怎是他能想象和理解的,照他所說柳湘蓮其實正是自己心目中的俠士和英雄人物,比他賈寶玉學的那些什麼狗屁儒家的仁義道德要合心多了。

葉飛覺得有了指望,便霍地站了起來,對賈寶玉說:“既是這樣,你快帶我去找他吧!”

賈寶玉見葉飛答應了,也興奮地站了起來,說:“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

葉飛和賈寶玉匆匆忙忙出了賈府門,要了幾匹馬,寶玉出門是必須要最少要有兩個小廝跟著的。葉飛叫靈兒也跟著去,因為想到還有好多事情要靈兒去幫自己辦的,葉飛自己肯定忙不過來。

葉飛一行縱馬朝城西而去,賈寶玉路上對葉飛說:“柳湘蓮家在城西門附近,那一帶是京城裏較荒涼的,沒有多少富戶,街市自然更是比不上我們城東這邊那麼繁華熱鬧。”

葉飛問賈寶玉:“柳湘蓮既是沒落的世家子弟,他家原來也該有大房大屋吧。”

賈寶玉說:“他家的房子以前也在我們城東,他父親身體多病,死得早,他的母親隻好把那祖傳的大屋子賣了過日子,沒過幾年,一為辛勞,二為思念亡夫傷心,也死了,好在他家有個忠心的老仆才將柳湘蓮拉扯大。他家中本是武將出身,有家傳的武藝絕學,也靠那老仆傳給他,他又天生聰穎,是練武的材料,平時好結交的也是那些世家愛武的子弟,常在一處切磋武技,這才修得一身好本領。”

葉飛歎道:“沒想到他命運如此坎坷!實在是可讚可歎。”

賈寶玉說:“是啊,兄弟說得極是,他是為兄最佩服的人之一。”

待來到了柳湘蓮家門前,賈寶玉下了馬上前叩門,喊道:“柳兄弟在家嗎,朋友來訪。”

葉飛打量那房子的外麵,是泥打的黃色土牆,牆不高,可以看見裏麵也較低矮的房舍,是竹木混合製成的,上鋪青瓦,比賈府的下人房屋還要簡陋,但在附近的房屋中已算好的了。附近有些房屋牆塌門朽,有些屋頂還是用茅草鋪蓋的,讓人不敢想它是如何在風雨中安存下來的。

不一會,一老者來開了門,那老者雖已年邁,須發皆白,但身材仍高大魁梧,腰背挺直,精神矍鑠,可以想象當年在沙場是一條勇猛好漢。

賈寶玉便問了聲好:“柳大叔,你好,我柳兄弟在家嗎?”

老者隻答應了聲:“賈公子,我家公子在家,他……”

話沒說完,從裏麵出來了個英氣迫人、身材修長、俊俏非凡的年青公子來,他的俊俏和賈寶玉那種絕不相同,劍眉朗目、鼻高耳闊、臉形棱角分明,嘴唇雖薄卻堅韌、下巴不厚而挺翹、寬肩厚背細腰、手長似將過膝、腿長如鶴飛臨,絕對是個世所罕有的絕美男子和蓋世的英雄豪傑,最吸引人的就是他的似有電光般的眼神,顧盼自豪,少女望見沒有不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