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了?”我有點沒明白。
“寶鳳齋起火以後不久,就有人來這掛牌開了這家當鋪,但從來沒開門做過生意!說白了,就是為了占這塊地。”
“走吧,老弟!聽我的不會錯的。”
的哥很有耐心的解釋。
我說那算了,你拉我回去吧。
這會兒我腦子全亂了,一個死了三年的白素素大半夜給我送珠寶。
再一聯想那條神秘的短信,我……我不會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吧?
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快到出租屋的時候,我想好了,決定還是不觸這黴頭,得趕緊把這對鐲子處理了。
萬一老胡兩口子真是白素素害死的,保不準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呀。
剛回到家,連口熱水都沒顧得上喝,一個雞窩頭糙漢一腳踢開門,闖進了屋頭。
見到這鬼,我心涼了半截,今兒是趕上啥黑道凶日了,盡犯倒黴事?咋招來了這尊瘟神。
這人是我的同鄉,陳二牛!
陳二牛很早就出來打工了,這鳥人不務正業,在南廣跟著社會上的人混,搶劫、打架、賭錢,整個兒就是一流氓無賴。
實在沒錢花了,他就點著老鄉挨家挨戶的耍賴,不給錢,能在人家裏賴上十天半個月。
大夥兒出門在外,誰不是求個平安,攤上這麼個瘟神,也隻能忍了,給他點錢打發走。
陳二牛也不含糊,叼著香煙進屋張嘴就來,說最近手頭有點緊,借點錢花。
我又怕又急,就說二牛哥,我幾個月沒發工資了,真心沒錢,有錢的老鄉多了去,你別找我啊。
二牛才不管這一套,白眼一翻說:不找你?你別忘了,小時候你落水差點淹死,是哪個救了你,你不給錢也行,那哥哥我就在這住下了。
說完,他往我床上一躺,賴著不走了。
我知道是躲不過去了,騰出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張老人頭的放在桌上,讓他拿了錢趕緊走人。
這一拿不打緊,紙袋裏的首飾盒掉了出來,被陳二牛瞅了個正著。
這家夥跟蒼蠅聞到了屎一樣,兩隻眼珠子都紅了,搓了搓手,嘿嘿幹笑說:“濤子,你小子可以啊,悶聲發大財,都買高檔貨了。”
我抓起首飾盒往後退了一步,說這東西不能給你,會死人的。
“我信你個邪,拿來吧你!”陳二牛一把奪了去打開盒子一看,亮出那對金燦燦的鐲子,嘴裏咂咂的驚歎:“嘖嘖,發財了,發財了,謝謝啊,老弟!”
我眼淚都快急出來了,說這東西真不能碰。
陳二牛才不管這些,揣了金鐲子,一撒腳丫子,麻溜跑了。
“回頭倒黴了,別怨我沒提醒你!”我往門口啐罵了一聲,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屋裏。
我覺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廢物,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誰都能踩我一頭。
哎,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我心情跌落到低穀,晚飯都懶的吃了,躺在床上挺屍。
到了晚上八點多,隔壁那對鴛鴦又忙著開戰了。
丫的,覺是沒法睡了,我拿出手機在床上玩貪吃蛇,山寨機也沒別的可玩,而且這個不費流量。
玩的了一會兒,想到明天還要上班,正要睡覺。
叮咚!
短信來了,能給我發短信的,現在除了10086也就那神秘的缺德鬼了。
打開短信,果然是那人發的。
“陰財有禍,性命不保!”
什麼情況,鐲子不都給了二牛嗎?你給我發個雞毛短信啊!
我心中又驚又亂,一扔手機,整個兒六神無主,不知道咋辦了。
我有理由相信,老胡一家子的死是個意外。
但直覺告訴我,這種玩命的事,不能含糊。
要是死的是二牛這尊瘟神,我巴不得為民除害,但要死的是我呢?
這誰說的好啊?
想到這,我戰戰兢兢的拿起手機,試著給發短信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這一打,我更是心碎了一地,“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剛剛還發過來一條短信呢,咋就成了空號?
我不信邪,又撥打了幾遍,裏麵溫柔的聲音一再提醒我,這確實是個空號。
啥情況,真鬧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