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兄弟!”
蘭文革滿臉沮喪:
“大哥,聽說淩大師失蹤了?”
“回來了,在屋裏呢。回省城辦事去了。”
我大爺給我找個借口。
這時,蘭文革看到了我,眼睛裏出現了希望的閃光:
“淩大師,這扯不扯,他們都說你失蹤了,原來回省城了!”
我說:
“省城那邊有點事兒,我就回去了!蘭叔,快進來!”
蘭文革看到我爺爺,問候道:
“淩大爺啥時候下山的?”
爺爺說:
“我昨晚回來的。來吧侄子,正好要吃飯,上炕喝點兒!”
蘭文革看看我,可能覺得有求於人,我又是大師身份,他有點兒猶豫:
“我、我不餓。”
“別客氣,一家人,來上炕!”
我大爺有個熱情勁,直接把蘭文革掫上炕。
我們家有個飯堂,和廚房在一起。
我大娘她們都在飯堂吃飯,我和爺爺奶奶我大爺在爺爺的屋裏吃。
七仙女從來都沒有這個資格。
這也是她們眼紅我的一個原因。
我們和蘭文革喝著酒,嘮著嗑。
誰也不去提我爺爺和他爹以前的事。
其實,蘭文革也知道,他爹罪做白狼的軍師,助紂為虐,罪有應得。
據說,蘭文革他爹死得也很蹊蹺,本來身體挺強壯的,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就死了。
我們家幫他,並不是心存愧疚,就是看他們家為了野草負債累累,很可憐。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救了野草,也是分化瓦解白狼集團,把一個敵人,轉化成一個朋友。
下一步,我還想爭取水仙。
世間萬物皆有靈魂。
古代神話中,蛇作為一種有靈性的動物,和狐狸齊名,幻化成人的例子很多,蒲鬆齡的《聊齋誌異》裏就有很多。
此外,還有黃皮子、老鼠、大灰狼、魚等等成精的也不少。
水仙要殺我,是誤會了我爺爺殺了她的媽媽,要給她媽媽報仇。
我想讓她知道她真正的仇人是白狼。
我甚至想到,把她爭取過來,反過來去對付白狼。
酒喝到半酣,蘭文革問起他最關心的事:
“淩大師,不好意思,我想問問我女兒的事,有沒有進展?”
我心想,為了你女兒,我們家險些搭上六七口人的性命!
但是,我也不能挑他的禮,也不能對他說這件事。
我還是跟他說野草的事:
“蘭叔,喝完酒,你回家準備一副棺材吧!”
“啊?!”
蘭文革以為他女兒沒救了,手裏端著的酒杯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