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文革盤腿坐在炕上,酒杯掉在他大腿上,酒杯裏還有半杯酒,都灑出來,濕了他的褲子,流到炕上,他也顧不得了:
“淩大師,你的意思是我姑娘夠嗆咋的?”
我幫著他把酒杯撿起來,放在桌子上:
“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我大爺給蘭文革重新倒上酒:
“兄弟,有些事情,不要打聽太多,萬一你不慎說漏嘴,不但救不了野草,你也會危險了!”
“這麼說,我姑娘沒啥事。”
“我大侄子幫你,你還擔心什麼!來,幹一個!”
“好!”
蘭文革聽我大爺一說,就有些放心,和我大爺幹了一杯:
“大哥,那我按淩大師吩咐的去做,回去準備棺材就是。”
我不是在蘭文革麵前故弄玄虛,有些事情,確實先不能讓他知道:
“蘭叔,棺材必須今天準備好,明天早上,你把野草放進棺材裏,再準備一輛車,然後等我過去。”
蘭文革有些疑惑:
“放棺材裏噶哈?去火葬場嗎?”
“你就在家等著吧!”
……
吃過飯,蘭文革走了,爺爺想知道我想出了什麼辦法:
“大孫子,給爺爺說說你的打算。”
我拿取來那張紙,在給爺爺麵前指點著賣弄起來:
“爺爺,這是救我們的那個神秘人給的,經過我的破解……”
我把破解過程講解了一番。
爺爺聚精會神聽著,有不明白的地方,還插上一句。
我的講解通俗易懂,等我說完了,爺爺也弄懂了。
“大孫子,你要去喜鵲橋攔截野草。”
“是這樣!”
爺爺聽了,不禁哈哈大笑:
“好啊,講得頭頭是道,辦法也很正確!我就說嘛,我大孫子大智若愚,現在看來,我沒說錯!”
“爺爺,我還差得很遠!”
不知為什麼,爺爺已經不提經天緯地之才了,我心裏很高興,嘴上還要低調。
我大爺半天不說話,卻突然來了一句:
“大侄子,明天你跟誰去?”
“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我大爺想想,欲言又止。
我想知道他要說什麼:
“大爺,有話你就說吧。”
“我跟你去,蘭文革沒有錢,直接就把野草拉到咱們家來!”
我大爺見了這個便宜,就想撿過來。
我奶奶也想抱重孫子:
“大孫子,你大爺說得對,聽說野草那丫頭挺好的。屯裏姑娘比城裏姑娘實在。”
我二十多歲了,也想娶媳婦,哪個男人不想娶媳婦。
但現在這麼多亂事,仇家遍地,我是他們斬草除根的重要目標,還不知道我的腦袋什麼時候掉下去呢,再娶家個累贅,還不操死心。
“奶奶,大敵當前,抱重孫的事先往後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