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文革笑笑:
“孩子,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是你爺爺做了錯事,我們兩家已經和好了!”
野草很倔強,對祖輩的事,耿耿於懷:
“我不跟他們和好,我要給我爺爺報仇!”
蘭文革滿臉歉意:
“淩大師,別跟我姑娘一般見識。”
然後,他給野草解釋:
“今天,你的病就是你淩大哥給治好的,你應該感謝他!”
野草態度這才有所緩和:
“淩大哥,對不起!”
我也不和她一般見識:
“沒什麼。”
野草想坐起來,但身體還很虛弱,棺材裏麵地方小,她想翻身也很困難:
“爹,這是什麼地方,我咋這麼小呢,憋拉巴屈的,我不想在這裏!”
蘭文革現在很怕野草的魂突然跑了,就看看我,意思是怎麼辦?
“抬出來吧。”
為了不給野草精神上留下創傷,我們用衣服蒙住野草的臉,把她抬出來,然後將棺材扔到壕溝裏。
……
回到蘭家,蘭文革馬上喊著吃喜兒,讓他老婆做飯。
吃過飯,蘭奶奶提出讓野草做我的女朋友,但被我婉拒了。
我問了野草關於白狼團夥的事,但她對此說不出個一二三,也不記得要把我烤成肉串的事了。
就像我們做夢一樣,夢中,一切真真實實,一旦醒來後,就都忘記了,隻剩下零星的碎片。
……
回到家裏,我說了給野草治病的過程,奶奶一個勁誇我,我大爺也說我的能耐大了。
惟一讓奶奶和我大爺感到失落的是,我沒把野草領回家來,說這是我們淩家一個重大損失。
這也可以看出,在農村人的眼裏,說個媳婦多麼不容易。
……
第三天,我準備去縣城給葉玲買手機,一輛高級轎車直接開進我家院裏。
轎車裏先下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
其中一個臉上帶疤的男子,看我大爺正在井邊飲牛:
“大叔,這裏是淩大師家吧!”
我大爺先是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淩大師就是他的大侄子:
“是,你是?”
“我們是萬鑫公司的,不知淩大師在不在家?”
我大爺還是很知道抓住商機的。
他已經跟我說了好幾次:
“大侄子,你有這麼大本事,應該充分利用,你看,咱們屯子雲二爺,忽忽悠悠就是吹牛逼,天天有人找他看風水捉鬼啥的,有的是錢,老婆都換了好幾個,都是年輕的,樓都蓋起來了。”
“你可是真本事,比他強百套,不如掛個牌子,看病掙錢,給咱們家也蓋個樓!”
我當然有這種想法,錢不咬手,我也喜歡錢。
但是,我在張雪丹、金子、野草身上都沒掙到錢。
隻不過在這幾次經曆中,讓我得到了鍛煉,對自己有了信心。
我也跟我大爺說過好幾次:
“大爺,我不想小打小鬧,要是能有個大款找我,一把掙他個幾十萬塊才過癮!”
這話,就讓我大爺記住了。
因此,我大爺一看對方這派頭,就知道是來了大生意:
“在家,在家!正閑著沒事兒幹呢!”
“太好了!”疤臉男彎下腰,臉朝著車裏,“董事長,淩大師在家,正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