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難怪有那麼多大師層出不窮,都是這些無知的人吹捧起來的。
“朱董,我們不談論什麼大師,我也不是什麼大師,你說說鬧鬼的具體情況,我聽聽!”
朱艱剛很為難:
“淩大師,至於具體鬧鬼的情況,我還不十分清楚。”
“那你怎麼就認定鬧鬼呢?”
“就是工人下井後,鬼就出來了,工人就跑上來,有的還嚇破了膽,住進醫院,有的嚇得精神失常,進了精神病院,還得算工傷。有了這麼幾次,工人就不敢下井了!”
對於煤是怎麼開采出來的,工人怎麼下井,這些我都一無所知:
“朱總,能說說你們的生產過程嗎,我了解一下!”
“這個……這個,我還真沒下過井口,這樣,我叫個人過來吧。”
想不到,朱艱剛是個外行領導內行的典型,他承包了煤礦,都是聘的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以及工人。
而他是個甩手掌櫃的,就等著拿錢,花錢,還沒下過井呢,當然也就說不清生產過程。
還是我大爺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作用:
“朱董,不用了,我在煤礦幹過,我說說就行了。”
朱艱剛沒想到我大爺還當過煤礦工人:
“大爺,你還幹過這個活呀,那就你說說!”
朱艱剛比我大爺年紀也小不了幾歲,竟也喊上了大爺,喊得我都蒙圈,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看來,這個朱董就是個有錢沒文化沒素養的暴發戶,財大氣粗,金錢鋪路。
改革開放後,湧現出許多這樣的暴發戶。
我也能理解眼前的他。
他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很怕我不接他這份活。
我大爺知道我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就解釋起來:
“大侄子,煤埋在地下十幾米到幾百米的地方,要想把煤開采出來,就要斜著或垂直開個井口,人從井口下去,在煤層開洞,叫做巷道。巷道沿著煤層向周圍延伸,像蜘蛛網一樣,最長的巷道幾十裏地,煤通過這些巷道開采出來!”
朱艱剛很滿意我大爺的講解:
“淩大師,就是咱大爺說的這個意思!”
我確實沒看過有關煤礦的什麼書籍,但我看過描寫地道戰的故事,還有對新疆坎兒井的介紹,大同小異,性質應該一樣的。
我覺得,鬼要出沒在這種地方,確實不好辦。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都有因果。
朱艱剛的煤礦十多年了,一直開得好好的,怎麼在半年前開始鬧鬼呢?
這其中,必有原因:
“朱董,你們那裏,就你一家煤礦嗎?”
我大爺很多嘴:
“五六家煤礦呢,我下井的煤礦,就在那裏,朱董煤礦不遠。”
朱艱剛做了補充:
“現在又多了幾家。”
“鬧鬼的有幾家?”
“就我一家。”
“你沒找找原因,為什麼就你家鬧鬼呢?”
“原因是找了,但不少,確定不了是哪個。有的大師說我們采煤采到閻王殿了,有的大師說我們得罪了人,仇家請鬼搗亂,要搞垮我們,還有的大師說是同行競爭,想用鬼把我嚇走。反正原因很多,大師們到井口施施法術,說把鬼抓住了,然後消停兩天,鬼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