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未來幸福的事。陳逸暉沉默,不明白淩述揚找他做什麼。
淩述揚說:“你介意和我找個地方說話嗎?”
陳逸暉沒有反駁,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頭。
後來兩人開車到附近一處商廈的樓頂,那兒四麵開闊,風很大,也沒有什麼人,正合適陳逸暉這樣身份的名人敞開心扉談話了。
陳逸暉看著淩述揚走到扶欄處,雙手搭著扶欄眺望遠方,眼神特別憂鬱。他的秘書陸奇亦步亦趨地跟在不遠處,即使淩述揚不讓他跟上來他還是很緊張地站在淩述揚五米遠的地方,好像擔心發生什麼事。而淩述揚明顯比前幾天更加憔悴、消瘦,連平時冷酷俊美的臉上都露出發青、蒼白的色澤,一副病態纏身的樣子。
陳逸暉忍不住關心他:“你這幾天還好吧?怎麼幾天不見精神就很不好的樣子,是不是因為上次的頭疼病影響到了?”
他跟淩述揚雖然有宿仇,不過他本身並不是小人,看到淩述揚病容慘淡的樣子也不會落井下石,反而還會關心幾句。
淩述揚並沒有回頭,隻是眯眼望著願望說:“你都看得出來了?看來是藏不住了!”
“你生了一場大病嗎?”陳逸暉皺眉,雙手插入褲兜慢慢走到他身邊,和他並排站在一起。
陸奇遠遠地看著,覺得這兩個人其實可以成為朋友的,相仿的年紀,相仿的出身,都是娛樂圈裏具有良好出身的顯赫的人,可是就是因為一個女人無法合到一塊,他個人還是挺欣賞陳逸暉的,可惜BOSS排斥他,但是這一次為了沈傾顏BOSS向陳逸暉低頭了。
淩述揚沉默不答,麵容安安靜靜,內心裏思慮重重。很久之後他問:“陳逸暉,你現在還愛著沈傾顏嗎?有多愛她?”
陳逸暉大概沒想到他會問這句話,看了他一眼,便也望著遠方,冷酷地答:“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已經勝出了,難道今天還要來向我示威?”
淩述揚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很久之後才說:“你是個很真誠的人,排除顏兒的影響,我是很欣賞你的,在我看來你是為數不多的稱得上正人君子的男人!”
“那又怎麼樣,正人君子不是一樣輸給了你,你應該為自己的手段而高興?”
聽得出他語氣裏的埋怨,淩述揚輕笑了一下,“看來你還是愛著顏兒了,因此才這麼不甘心。”
陳逸暉似乎有些氣憤,就轉過身來冷冷地對他說:“淩述揚,說實話我很不齒你這樣的人,為了得到一個女人就擇手段,我不是怕你才甘心輸給你,而是看著顏兒喜歡你的份上才放手的,否則我是不會這麼輕易答應顏兒跟你在一起!如今你已經贏了就好好待顏兒,不要想些旁門左道的手段,你今天來跟我炫耀有必要嗎?”
淩述揚抬頭,雙眼還是很憂鬱,大概是被陽光照得刺眼,使得他一直微微眯起眼,“我不是來跟你炫耀的,相反,我是為了替顏兒著想才來的。你還愛著她嗎?如果有一個機會能夠讓你重新追求她,你會不會介意她的過去,會不會好好地待她,愛她一輩子?”
陳逸暉看不清淩述揚的心思,隻覺得他怪怪的,這哪裏還是當初盛氣淩人霸道強勢的淩述揚,分明已經是一個他不認識的淩述揚,就問:“你什麼意思?”
淩述揚又解釋:“正如你說所,我是一小人,不擇手段搶走了沈傾顏,可是如今我發現我不合適她,今天打算把她還給你,你還願不願意接受她,並且不介意她的所有過往,把她當成最純真的女人,始終如一地待她?”
陳逸暉更不理解了,眯眼問:“你什麼意思?”
淩述揚沉默,心想如果不說實話看來是很難交代清楚的,然而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如此隱晦而又痛苦的事。
他低頭沉默了一陣子,對陸奇伸手說:“把我的文件拿來。”
陸奇隻好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資料給淩述揚,淩述揚遞給陳逸暉說:“你自己看吧!”
陳逸暉驚疑地接過,看了淩述揚幾眼,才低頭解開文件袋的線扣,拿出裏麵的一小遝文件來看。正是淩述揚的體檢報告,不過淩述揚已經事先讓秘書翻譯好了,所以陳逸暉看得很方便。
把報告看了一遍之後陳逸暉的神色由驚疑轉為震驚,因為不敢相信,他又再看了一遍,終於確信了,可是手竟然有些抖起來,抬頭看淩述揚說:“你的病……竟然是絕症?”
淩述揚攤開雙手,表示很無奈,又或者表示他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因此反應很淡然,已經沒有什麼好傷心或者震驚的了。“在三個月前我就已經發現了,又或者在更早之前已經有病症發作,隻是那時候太忙,沒有空去體檢,也沒有把它當回事,以為是勞累過渡引發的頭疼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