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二嘛。
總躲著也叫不叫個事,慶帝總算是走了出來。
隨著慶帝到來,眾人是紛紛起身,範閑自然是也跟著起身,可下跪行禮就完全沒有那個必要。所有人都跪了,唯獨範閑鶴立雞群,站得筆直很是突兀。
掃了一眼範閑,慶帝倒是也未多說什麼。
慶帝雖然不說,在場的所有人就不得不多想。
這範閑依仗的是什麼,哪來的底氣?
太子,二皇子等等,大家都跪了,就你不跪。
範閑無視了多數人看來的眼神,老神在在。
行禮完畢,莊墨韓這才遲遲入殿。
隻是一眼,範閑便是明白為何莊墨韓的譜這般大,說白了就是方才自身所表現出來的現狀。莊墨韓的身份不同,若是早早便入席,跪不跪就成了一個問題,這時候入殿就可以免除這個尷尬。
凡俗禮儀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東西,雙方都是顧及臉麵的。
不是本地人的範閑就沒有這樣的覺悟,更沒有這方麵的煩惱。
若讓不在場的範病說,這時候的範閑還是不夠成熟,第二季的時候範閑就明顯成熟了很多,見了慶帝已經是一改往常,學會了下跪,下跪便是轉變的開始。
老弟跪不跪的無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種說法聽聽得了,生死麵前該跪還是得跪。命都沒了,要什麼臉還。
範病反正是不會跪的,不存在,命是自己的,臉可以不要。
莊墨韓坐席就很靠前了,身份一種象征。
宴席剛開始,範閑便是有了幾分醉意。
“範閑!”
慶帝點名。
範閑痛飲假裝沒聽到,還是辛大人湊近提醒一句;“範二公子,陛下喊你。”
“是嗎?”範閑混混呼呼的起身,拱手;“臣在!”
“你還挺貪杯。”
“貪杯醉酒詩百篇,世上有我便有仙。”
全場嘩然。
牛逼!
牛大了簡直。
聽起來很押韻,話未免有些大了。
站都站不穩了,還醉酒詩百篇。
郭少立馬就站了出來,義憤填膺道;“陛下,範閑此人無禮!見君不跪,不尊上天。”
一頂大帽子直接甩了過去。
不尊君上不尊天。
這帽子的卻是很大。
大歸大,慶帝心裏明白的很,郭保坤跳出來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
夾了一口菜細細品嚐,慶帝倒是沒著急表態,穩如老狗。
“範閑小小年紀便是口出狂言,雖然此人有些文采。不過嘛,臣倒是懷疑,範閑哪來這麼大的文采。就他的那手字,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提到字醜,就有了繼續的由頭。
郭少進入了狀態,開始穩定發揮。
一時間便是搶盡了風頭。
“文能提筆,武能提刀。文人墨客都有自身的涵養,一手好字是基礎。範閑的字甚是醜陋,試問,這樣的字豈能作出什麼好詩。臣有理由懷疑,範閑那首詩並不是他本人所作…”
關鍵點被觸發。
矛頭直指範閑。
範閑笑了笑,麵對慶帝的一句;“範閑,你有何話要說?”
痛飲一杯酒,範閑起身,回答很幹脆;“不裝了,攤牌了。那首詩的確不是我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