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話沒說完,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
眾人也都都是一個個的瞪大眼睛,也就是李雲睿見怪不怪,感慨範病脫的是越發的熟練了…
轉眼光光,範病到了燕小乙身前,對著他擺出一個健美姿勢,笑道;“燕統領,你可要看仔細。”
“退後,戳到我了…”
“不好意思。”範病退了兩步,換了好幾種姿勢,秀的人頭皮發麻。
“不是身前,是身後!”燕小乙咬牙道。
早說啊你!
範病轉身,繼續擺姿勢。
眾人都沉默了,見過無恥的…
這般無恥的罕見,百年難得一遇。
李雲睿悄悄低下了頭,不好瞪大眼睛看。
“不對,不對啊。該有傷…”
噗~
燕小乙話沒說完,就感覺清風拂麵。
宮典和洪四癢各自往邊上挪了挪。
“不好意思,可能是長信宮的夥食不太好,鬧肚子了。”
範病突然提到長信宮,李雲睿想要閉口不言都不行了,忙道;“陛下,臣妹有話要說。”
“說!”
其實不用李雲睿說,慶帝也是知道的。
“祈年殿結束後,臣妹回到長信宮便是看到範病,他來應聘麵首!”反正說都說了,李雲睿也不藏著掖著,很坦誠道;“一個人久了,圈養一些麵首也算是合情合理。”
太子聞言人都懵了,姑姑還圈養麵首?
林相也是驚呆了,這個女人是瘋的。
二皇子倒是麵色平靜,可以理解。
陳萍萍內心則是鬆了一口氣,這小子有點能耐啊,居然讓李雲睿這個瘋的出來幫他自證清白。
“走水前,犯病一直都在我的長信宮,並未離開一步。臣妹也是費勁了口舌,才終於將犯病勸走!因此,皇宮以及相府發生的事情,和範病無關。”
李雲睿臉都不要了,這一開口便是證明了範病是無辜的。
“還有一事,有關相府二公子之死。”
林相突然看向李雲睿。
這個時候,她突然這樣說,她想幹什麼?
林相自認老奸巨猾也是猜不透。
“當初範閑有經曆牛欄街刺殺,其幕後主使便是相府二公子林龔!”
“胡說八道!”
林相是不相信的,自家兒子有多大能耐,他這個當爹還能不清楚,北齊八品高手程巨樹絕不是自家兒子可以請的動的,還有那倆四顧劍的徒孫。
“是不是胡說,我自然是心中有數。當初範病日日前往醉仙居,相信暗中監視範病的不止我一個。很是湊巧的一個機會,便是聽到了一些消息,更是掌握了一個重點,司理理真正的身份是北齊暗探。”
“所以你的意思是,林龔和司理理合謀?”
陳萍萍插嘴一句,直接將這件事坐實。
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不知道李雲睿的用意,這是打算棄車保帥了。
慶帝也是順水推舟,也道;“如今說來便是合理了一些。司理理是北齊暗探,朕竟然不知道。”
眾人內心都是籲~
林相都想提議和慶帝單挑,過分!
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這是要把這件事坐實。
反正自家兒子也死了,司理理也被抬了出來,一個死人是不會說什麼的。就算是抓捕司理理,林相就是想要見司理理詢問一些事情,怕也是沒機會見。
“宮典!你之罪暫且記下,立即帶人去醉仙居,抓捕司理理。”
宮典起身,跪拜離去。
“朱格!你之罪也暫且記下,立即回去鑒查院,一處協助!”
朱格起身,跪拜離去。
“範病!”
“陛下,你喊我?”
慶帝指了指犯病,犯病不懂,皺眉問;“嗯?”
“嗯什麼,穿上衣服!”
犯病恍然大悟,這才忙不迭穿戴整齊。
“對了。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既然燕統領懷疑刺客是我,必然也是會懷疑範閑。臣建議召範閑也入宮,當麵對質。”
“大可不必!”李雲睿已經是明白範病的用意,這便說道;“據臣妹所之,戶部尚書郭悠之也是罪孽深重。是他和北齊文壇大家莊墨韓密謀,構陷範閑,想要毀了我大慶的小範詩仙。”
丟一個也是丟,丟倆也是丟,李雲睿也是豁出去了。
範閑來這裏必然會提及祈年殿一事,與其被動倒不如主動出擊,反正郭悠之是注定要背鍋的,保是保不住的,總要有一個背鍋的,禮部尚書正合適背鍋。
李雲睿的一頓操作也是神來一筆,慶帝都不得不感慨,這個瘋批倒是有點東西。
“燕小乙!”慶帝點名燕小乙;“你之罪暫且記下,帶人去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