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三夫人上著緊箍箍的白緞繡花文胸,下邊著緊繃繃的白緞繡花小衩,一步三搖地,扭動著勻稱苗條的半裸身,龍翔鳳翥(zhù),藏在文胸裏秀美的恰似欲飛欲臥的一對白鴿,喧噪的張揚。

吉德仨小爺們,哪見過這般不忍目睹的羞臊?害怯的垂下頭,眼神喜厄參半的,不由自主的,時不時的亢奮地一掃一瞄,好奇而驚煞地掃視著徐徐靠近過來吊詭的三夫人的身段。

三夫人從眼中射出陰森森、冷冰冰、涼颼颼的目光,逼視著吉德足足有半刻鍾,轉而眼中噴出火辣辣、熱烈烈、臊火火的慕光,滴溜溜圍著吉德的臉上亂轉,隨之眼中蕩出邪拉拉、淫噝噝、賊溜溜的鬼光,斜睨吉德的身子。刹那眼中飄渺出又神兮兮、詭秘秘、浪丟丟的柔媚,纏綿悱惻的飆攝鎖住吉德的雙目,嫵媚嫣然的一抿女兒口(櫻桃),低頭垂眸,扭旋秀姿,落落大方的舒展人體的美,伸手在吉德的臉頰上愛慕的摸了摸,又閃閃發光像審視一個美侖美奐物件一樣圜繞了一圈兒,妖冶的品頭論足,“不錯啊,怪帥氣的。美男子,真稀罕人喲!哎小爺們兒,你叫啥名啊?”說完,美人蛇似的拿邪道八怪的目光,在吉德臉上瞟來瞟去。

吉德打心眼兒裏崇慕三夫人的美貌,又崇仰她妖冶中透出的靚麗的青春氣質,可她的放蕩無羈的行為和猥瑣話語,深深刺傷了吉德的心。他像受了汙辱雄獅似的,透射憎惡的眼神,誨淫誨盜地說:“三夫人,你一身的俏麗,咋不知羞恥呢?你一個姑娘家似的,咋心像個潑婦一樣破罐破摔呢?女人之德,身子有三不備:不備父母,不備郎中,不備丈夫,你這眾目睽睽的,光身裸體的,多坷磣你個個兒呀?再說了,你自個兒不嫌砢磣,這也不尊重人呐?麗質包裹個臭蟲,太惡應人了?”三夫人不羞不臊的厚著臉皮,跩詞地說:“看不出啊,你倒慧眼獨具,慧眼識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有情人,我呀就稀罕你這樣的白薯了?”三夫人愜意的扭達個彎勾鉤住的兩半仙桃的圓屁股,大著眼,放著電,還撩撥吉德不放。

吉增忿恨的在三夫人圓潤的屁蛋兒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覺得滑滑的。

三夫人哎喲喲的,扭身嘻嘻的對吉增直喊壞,卻沒有動怒怪罪,柔腸地說:“哈,壯軸小子,也不錯啊,手怪有勁的。好啊,我就煩惡繡花枕頭蠟槍頭啦!大凡粗人,四肢發達大腦簡單,你臭小子,可教也!”吉盛不忿的“呸”了一口,“人模人樣的****,燒心,反胃!”

大頭聽了,拿蠟照照吉盛,****怪樣地說:“喲喲,瞅瞅,嫩綽綽的小模樣兒,比水蔥鮮亮,比豆芽嫩涿,比柳樹秀溜,比豆漿水胍,細皮嫩肉的稚純,真乃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三夫人啊,這個小子賞給小的做跟班吧?”三夫人一扭腰身,嘻哈的眼神大直勾,“哎喲,這是天降奇物於施人也,君子本不奪人所愛,大頭,你相中了,那好啊,看天意成全不成全你了?我這人算是個才華貌美了,就好個玩世不恭,女人一定要自虐,對個個兒下手要狠。”說著,就變臉的嚴聲厲色地說:“大頭,你有口福,老娘叫你窮得瑟,你跟奶媽子出雙入對,炕上爬炕下摟的,還偷偷摸摸的敢喂起奶媽子了,我不尖刀利斧剁了你,你還得寸進尺的抓撓上臉了?瞅你能威的,奶媽子的肚子,叫你撐的多大了?別以為我寵你,我就眼瞎不管了?你還腆個厚臉皮,成天陰奉陽違的拿個軟棉糖糊弄我,等我倒空不收拾你的?這仨小帥哥,要做跟班,不比你二乙子人強多了?一坑一個蘿卜,你就等著拔纓子吧?去,叫三個奶媽子燒水,給這仨小爺們沐浴。瞅這漂漂亮亮的人,這都埋汰啥樣兒這都?再叫廚子,大魚大肉侍候著。哎,奶媽子那奶水,你今晚黑兒就別享那口福了,擠出來留給他仨喝。瞅造的,不好好補補身子咋行?大頭,楞蔥啥呀,還不麻溜的?你不用翻愣眼皮,想耍花樣兒鬼心眼兒,打馬唬眼,看我不做了你?”

大頭一看三夫人擁護這仨小子衝他動怒了,忙收起驕縱之心,必恭必敬的說:“嗯呐!瞅三夫人你說的,多幾個人伺候你,我樂還樂不過來呢,咋敢發醋使酸呀?咱這就按您的吩咐去辦,管叫你三夫人滿意。”三夫人瞅大頭的背影噗嗤一笑:“你那小心眼兒,能瞞過我去?”說完,扭動腰肢,回到臥榻,扯過身旁的白錦緞麵的牡丹鳳凰旗袍,麻利裹住身體,又披上一件精巧的火狐絨披肩,白玉鎏金,更顯曲線之美,柔媚生輝。三夫人似有懊悔之意,瞬時成了變色龍,白皙麵盤羞臊得紅燈籠果一般,口中竊竊私語的罵自個兒,“是不雅啊,一個不要臉的臭娘們!”又捋起長發在腦後盤個鬏髻,插上一支鳳凰銜花墜的金簪,綰住頭發,威襟端坐,鏗鏘玫瑰,嘴吐珠鹮,音尤天籟,“山貓,你大功一件。弟兄們風天荒地的也不容易,老娘賞你們一壇老燒子。叫‘無憂洞’的幾個姐兒們,今晚黑兒陪你們兄弟幾個喝酒了。哼,再到錢糧櫃上領十塊大洋,算是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