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明顯感到艾麗莎由於激動而抽涕,拉著艾麗莎的手,拍拍,漫步在匆匆過客中:“艾麗莎,說真心話,俺也盼著想見你。可、可又怕見你。心中老打架,撥浪鼓似的,忐忑不安。你炙熱的心情,俺能理解,可不能接受。那樣對你太不公平,會傷害你純潔的心靈。對俺也太不道德,偷竊一個聖潔,會褻瀆男女之間真摯的友誼。”艾麗莎呼煽雙眸,嗤嗤低頭一笑,“黃種人的悲哀,你孔府酒喝多了,男人女人之間會存在長久的友誼嗎?你們的俗語說的好,‘日久生情’,是什麼意思?這種物理現象,會起化學反映的。達爾文說過,物種的起源在於性。同性跟異性友誼的差別就在於有性在裏麵作怪。男女之間有性的存在,就很難長時間的維持純哥們的友誼,愛會摧毀這一切偽善的虛假,削去麵紗,露出靈魂,遲早會赤裸裸的不顧一切的上炕睡覺,發生****。你潔身自好我不反對,我會尊重你的選擇。我有耐心,我會等。‘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嗎?男人都會一見鍾情,你也不例外。從你第一眼見我,我就知道你被我的容顏麗質征服了,所以才有見義勇為的衝動。這就是男人一見鍾情不可磨滅的原因。你們黃種人,尤其是你們中國人,受那孔聖人的毒太深了,很能把這種愛情壓縮再壓縮,埋藏在心底,唯恐發了芽的愛,生根被人識破瞧見?這種暗戀的愛,時不時在你心裏爆發,折磨得個個兒五脊六獸,惶惶不可終日。有時拿你老婆傳統媒妁婚姻壓迫自個兒,不要‘紅杏出牆’,惹來道德的譴責。你太苦了個個兒了你?女人的不同,有時也是會產生頭一次偶然的印象,但會深思熟慮,看準了才下口,叨住就很難撒口了,直至咽到肚子裏,消化融合。我對你很奇怪,也許是你的俠肝義膽,在我美好第一印象中發酵,心存感激又愛慕中,發生質的飛躍,真真的愛上了你。吉德,不管你咋想,我不能自拔,而由長久的思念,更加深我對你的愛。吉德,請你接受我這份感情,哪怕擱在肋巴扇子上,也不要回避我,委屈一個俄羅斯姑娘的心?”吉德被艾麗莎的坦誠打動了,可他沒有能力超越已有老婆的傳統底線,他痛苦的掙紮,理智與被愛征服的對撞,埋在骨子裏的傳統禮教和傳統道德不允許他接受另一個少女的愛,化解艾麗莎一廂情願的情結又不傷害她,咋辦呢?啊,壘一堵牆,搭一座橋。一種觸摸不到的,而無形的,又是不可逾越的道德牆,為了不傷害艾麗莎,搭一座聯係友誼的兄妹橋。一堵一連,艾麗莎那麼聰明伶俐,會心知肚明的理解。
“艾麗莎,你在這旮子也待久了,快成中國通了。俺承認你說的,男女之間很難有友誼的存在。俺問你,你願意做小嗎?”
“哦,做小?嗯,不願!”
“俺已是殘羹冷炙,有老婆的人,你是知道的。”
“那能怎麼地?你有你老婆,我又礙不著誰?我們之間的愛,非得排她嗎?”
“不排她,還有愛嗎?”
“哼……我不那麼看。愛是自我的,與她人無關。我愛你,這就足矣!”
“你不嫉妒,吃醋?”
“吃醋,不懂!也不會。愛是每個人的權力,誰也不能削奪。她愛她的,我愛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俺就不明白,你們俄羅斯的姑娘都這麼想?”
“愛,需要包容。我會包容你的愛。”
“艾麗莎,你哪都好,就太執謬了,認死理兒?”
“是嗎?女子看準的事兒,不怕頭上碰大包,直至頭破血流!”
“哎,咱們就不會嚐試一下千古佳話嗎,沒有那個的男女友誼?”
“哦咦,瞎話,夢想,根本不可能。你們這兒隻有廟裏的姑子,和尚,一入了教,都怕釋迦牟尼,它們不敢談情說愛,會打入地獄,進不了極樂世界。我們那的修道士,修女,也一樣,是不可以愛的。你一個……”
“你知道結義兄妹吧,咱們嘎個異國異性兄妹咋樣兒?”
“好啊!掩耳盜鈴,掩人耳目,掛羊頭賣狗肉,咱們來往起來就沒人咬舌頭啦?”
“你還緣慳(qiān)一麵,萬變不離其中,還是不明白?義兄義妹,除了沒血緣關係外,其他跟同宗同族親兄妹一樣,是不能有那種愛的。”
“啊,可以呀!一旦海枯石爛,沒準就……”
“好,打住!你答應俺了,駟馬難追。艾麗莎小妹妹,俺是你大哥了,叫一聲?”
“我聰明,你睿智,我鬥不你,叫就叫。《大西廂》裏兩個相愛的人,不都是哥啊妹啊的嗎?哥啊,小妹這廂有禮了!”
“哎,妹子!”
“牽馬飲槽,你還有啥說?”
“妹子,你看這樣兒。俺這次來比較匆忙,也沒給你帶啥禮物,等俺把這批山貨處理完了,俺給你買個你喜歡的禮物,算是嘎兄妹的信物。”
“太好了!兄妹是有親情的,定情信物,銀釵金簪!”
“好,親兄妹,一言為定!”
“定啥定,都找翻天了!”大蒜頭呼哧呼哧找來,“有人把你告了。”
“告俺,擁護啥呀?”當頭一棒,吉德暈了,“俺又沒犯法?”
“犯不犯的,勒大脖子唄!”大蒜頭拉著吉德的胳膊,“快走,都在客棧等著呢。”
“誰告的?”吉德跟大蒜頭走著問:“哪來的人?”
“金掌櫃估摸,是菜市街那幾個混混。”大蒜頭邊走邊說:“你們強占攤位,不搶了人家飯碗了嗎?結了怨,嘎了仇,他們串通官府衙門,說是你們搗騰大煙土。罪名大了,夠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