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瞅這棵撐天大鬆樹,多粗啊!”小樂喊著,跑上去張開雙臂摟抱,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雙臂隻緣平繃在大樹幹上。吉德看了,拽一下牛二,兩人跑過去,仨人手拉手摟起來還差半討,“抬頭往樹上瞅,酕醄(大醉的樣子)的暈眩,就像倒過來一樣。”吉德說著感受。“這是棵老紅鬆,少說有三百多年了。這玩意兒長的慢,扛年頭,這棵樹,還正年輕呢。”柳長山看了,笑嗬嗬地說。土狗子也湊熱鬧的跑上去,“哎呀”還沒跑到樹根前,土狗子頭上挨了樹上掉下來的大鬆塔一下砸,暈暈忽忽的腳下一滑,摔個大跟頭,“吱吱”一隻鬆鼠嗤溜不見了。
“哈哈哈,”柳長山撿起骨碌到腳跟兒的鬆塔說:“鬆鼠淘的氣。”回手把鬆塔扔給正從雪地上爬起來揉著頭的土狗子,“拿著,鬆鼠給你的見麵禮!”土狗子接著後,仰頭往上瞅,“這該死的,挺有準頭專砸我?”小樂拍著手,六神九鬼的哈哈,“鬆鼠稀罕你,一窩鼠不認一窩鼠了?哈……哎喲……”土撥鼠見被他推倒的小樂,嗤咧著大嘴,哈哈地樂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