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1 / 3)

“就你說是他倆,咱們沒有抓住他們把柄,也沒法收拾他們呀?”小樂犯愁地說。

“咱捺摸,是狐狸早晚要露出尾巴的。”二娃說。

“就這事兒,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你又能咋的,****已貼在你身上了,你就抖落,抖落掉****,那一身子的遺臭還能抖落得掉嗎?這個髒屎,你不背著也得扛著了?再想不叫人們說,那是不可能,成了話把,這就是謠言的可惡之處?像拿男女****,尤其這跟倫常又跟佛家僧尼****,那可是太埋汰人的登峰造極了,一箭中的能射死人,毒啊!如沒有點兒剛條,一下子就成了烘爐裏燒焦的鐵渣兒,或怒不可遏的沉不住氣發瘋的,跟已偏聽偏信眾口一辭的人們辯白,眉越描越黑,黑豬身上抓跳蚤,那就更成了人家圈套裏的獵物了?不是也是了,這叫中招!對付這種謠言或傳聞的風波,不管是真是假,個個兒先不要亂了方寸,掌住陣腳,泰然處之。”冬至捯飭地說:“這事兒,我看編派這緋聞又散布這謠言,隻有瞪眼完那夥兒人是幹不出來的,他們隻是大鼓上的螞蚱,鼓棒咋敲咋蹦達?那拿鼓棒又煽風點火的人,就是幕後指使,這罪魁禍首,我認為就是鄧猴子。雖然,鄧猴子入了大獄,他那人蚰蜒,哪都捂紮不住他,還會呼風喚雨。人可探監吧,他想出一個壞主意,有個通風報信的人,這陰謀不就模子脫坯,一塊兒一塊的摞起來了嗎?”

冬至說完後,也畫開了魂,單從長相上看,德哥那雙小眼睛真像殷大舅,那一舉一動,更是惟妙惟肖,還有那說話的語氣,跟殷大舅不差一二;那漂亮的臉龐和那俊氣的鼻、嘴兒,多有女人的媚味呀,這多像文靜師太啊?八成備不住,德哥真是殷大舅和文靜師太生的兒子呢。鄧猴子編派出這花邊兒瞎話,還真貼點兒鋪陳?這鄧猴子不一定是單憑長相,可能還摸著點兒啥悶頭了,又做不實,取悅人們的舌頭,就假事真事的假說。不管咋的,叫你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辯?隻要埋汰臭死人,就達到衣冠塚了。德哥你可要挺住,別中了人家奷計啊?真、假,都不要在這個裉節上認哪?你一認了,謠言就不是謠言了?要是事實,殷大舅一輩的英名,那將毀於一旦?你也會在世俗的人們厭惡的眼神中抬不起頭,一生就毀了?真是事實,骨肉親情,哪有不認的?那是一定要認的。得選個恰當時機,叫人們認同,不至於老牛反芻?

“對呀!瞪眼完那夥兒人吃喝嫖賭的,哪有那麼多鬼點子,編排得那麼有根兒有襻的?”牛二眼亮地說:“冬至這一說,準是鄧猴子那****幹的。那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沒準是麻貓?那回小櫻桃那個做小買賣的男人,在大煙館抽大煙叫幾個蟊賊綁票,就是這壞小子想打小櫻桃的主意,杵的壞?要不是七巧貓湊巧趕上,小櫻桃那個敗家玩意兒就剔當了?”

“那你不就如願已嚐了嗎?”二娃開牛二的玩笑,招牛二狠狠的白眼,“弄回家當個二姨太!”

“我看咱哥幾個攢攢勁兒,德哥和殷大舅不好出頭,咱們就像在下坎兒江沿揍鄧猴子那回,咱揍它****的?”

“小樂,要揍能解決的事兒,殷大舅能那麼穩當嗎?”冬至說:“現在咱們別添亂,做的第一件大事兒就是冷靜,不要魯撞,不要節外生枝,給德哥拉拉淌血的心口窩上再撒鹽了?”

“還是冬至,精靈古怪的。”牛二說:“我瞅殷大舅的樣子,好像是穩操勝券。他呀,最擔心的是德哥,怕他做出啥出格的事兒來?”

“對啦牛二哥,我才說好懸回不來嗎?”程小二說:“這道上淨是換防的大兵,如狼似虎,偷搶明占,鬧得雞飛狗跳的。咱們這些貨能保住,多虧德哥留個心眼兒,叫我們拿上那年殷大舅鋪子,給三姓奉軍做那批軍活的印證,見了大兵一晃那玩意兒,咱們才躲過一劫。”

“是啊,你才看那一幫大兵了吧?”牛二心情沉重地說:“重兵押門啊,要餉捐!誰願拿啊,殷大舅和德哥大頭唄,五萬拿了一萬!不拿,那架勢就要抓人?無奈,在人家槍架著的屋簷下,你一個小雞崽兒,能咋著啊?上擠下壓,殷大舅又不像鄧猴子那樣不體恤商民,上指下派的還趁機加碼撈一把,為了大局,隻有個個兒多掏腰包,才能服眾。這忍氣吞聲的,殷大舅,也難!換防,扯蛋?這是關裏,有大仗要打了。這郝隊長的二百多號人也抽走了,咱鎮上就剩保衛團拿套筒槍、七九式、連珠槍,還有開斯、曼利夏啥的一百多號人了;那按戶抽丁,有事聚,無事散,拿雷管槍的一百多號城防團,管啥用啊,一盤散沙?那保董、甲長管的按丁抽丁不拿薪餉的鄉團,更是飯桶,見胡子就跑,欺壓平頭百姓倒有一套?那些催繳官府地租、圩子裏抓賭、督促種痘的警察隊,更是管吃飯的膿包,頂個屁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