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3 / 3)

“啪!”譚蛋腮幫子一抽搐,“嗵!”譚蛋兩半兒屁股裂開了大璺,“嘡!”譚蛋胸脯驟起一乳丘,“噗!”譚蛋七股腸子八下擰肚子懷孕的鼓起,“嗖——噌!”譚蛋軲轆轆孫悟空翻斤頭,犄角破冰茬兒進溝飲開了牛。

“滾!”

傻大個氣衝衝的衝鄧猴子獅吼著,把大煙土朝牽馬狼狽逃跑鄧猴子的頭撇去,“叭”彈出老遠。大男孩兒哈哈的跑過去,撿起大煙土往懷裏一揣,扭扭的晃當到傻大個前,“跟這種狗都不如的人犯得著真生氣嗎?”從溝裏爬出的譚蛋抹著臉上的臭水,跑著衝傻大個喊說:“你等著,傻圈套頭的。”傻大個投擲標槍的把大槍投向譚蛋,“****媽的狗犢子!”一槍口紮在譚蛋腰上,紮得譚蛋“媽呀呀”的戧戧嚓嚓衝出老遠,“叭嚓”狗吃屎豬拱泥的打了出溜滑。

鄧猴子窩著一肚子的氣沒處刹,大白馬後屁鞦可遭了大殃,被抽得一檁子一檁子的。大白馬疼痛的“噅噅”直叫。胡來百米賽跑的跟在馬的後麵,臉上挨勺了一馬鞭,火辣辣的疼,咧咧嘴呲呲牙,忍著疼,沒敢吱聲。

鄧猴子“籲籲”在久違了的狗四的小館子下了馬,和胡來、譚蛋兩跟屁蟲喝上了小酒。鄧猴子喝著悶酒,冷眼兒一瞅胡來,發現胡來臉上有一道血檁子,就問:“哎胡來,你臉上那道血檁子是咋整的。出門時還沒有呢,是不是才撕巴時弄的?”胡來呷口酒,橫愣下腦爪兒,用手摸摸那道檁子,“沒事兒!”譚蛋說:“大總管,是你拿馬刹氣時馬鞭子梢撩上的。”鄧猴子嗔罵道:“死貨!不會離遠點兒?那鞭子也沒長眼睛,活該!瞅你倆那德性,上不了架的鴨子?剛才那事兒,我扮紅臉兒,你倆就應該扮白臉,一唱一合,一丘之貉嘛!媽的,氣糊塗了,啥一丘之貉,來個雙簧嗎?你倆可倒好,上茅房攥拳頭有勁沒使正地場,還死強!腦袋瓜子一點兒也不開竅,死葫蘆似的。那兩玩意兒是有名的刺兒頭,最難剃了?要不是熬豬皮腖沒到火候,我能受這窩囊氣?這兩小子,瞅著熊拉巴唧的,腦袋可不糠?蘿卜去纓,脆的都裂拃!你倆說,咱們給誰辦差呀?”譚蛋說:“豬尾巴掛鈴鐺還用說嗎,杉木唄!”鄧猴子問:“杉木啥人哪?”胡來這回可搶上槽了,急得都有點兒嗑巴,豎著大拇指,“日本人唄!哪人不知,誰人不曉?”鄧猴子說:“這就對了。這兩玩意兒就看準這一條,才有恃無恐的敲咱的竹杠子。如今雖說日本人占了大半個東北,不還沒到咱這噶達呢嗎?這噶達就像隔牆聽蟊賊鑿牆,咚咚的,怪嚇人的吧!可你又提心吊膽的害怕,毛纓子啦!又氣恨的躲也躲不了,下手到隔壁揍蟊賊又沒那個力,隻有拿家夥幹等著。這時看和蟊賊有些沾邊的人,嫌疑吧,你咋辦?”譚蛋說:“刹邪火,揍唄!”胡來說:“人家你看沾邊是沾邊,可人家沒動,你揍啥呀?那你要要替蟊賊咋呼,再奓刺兒,肯定紮筏子,挨削!”鄧猴子哼著點著胡來,“你小子沒白跟我,有長進!才譚蛋你為啥挨削,就是替日本人咋呼了?你要再奓刺兒,咱仨就得作刀下鬼了。這噶達如今就是個馬蜂窩,誰想捅這個馬蜂窩,那就像往茅坑裏扔石頭會引起民憤(糞),一窩蜂的蜇死你?你倆說,板凳腿上放的雞蛋,危險不?你不咬草根兒眯著,三孫子見人矮半截,我能不忍著嗎?是龍咱得臥著,是虎咱得趴著,你手中有護場隊百號人,那動起手來,也是飛蛾撲火!貓捉耗子,還得等機會呢。何況咱像眾矢之的的耙子,那要一不小心,就要命的活?你別以為我吃點兒眼前虧囊畏,小不忍亂大謀,那正是我聰明之處?閻王爺給活人下跪,咱有短不是?這檔口,和國王下棋,隻能輸,不能嬴。山田教官屁股坐不住板凳;,像有火燎似的,想起事,也來個奉天,占領黑龍鎮,那不扯呢嗎?人家奉天,那是抽冷子,才平地推碾子。等山田再動手,晚三春了?人家是插橛子,那山田就是拔橛子?黃皮子沒打著,還惹一腚騷!造成口蝕,就會有人揭竿而起,滅了你?我和杉木說,沒跟山田幹。山田急了,調特殊班上了,媽的炸炮台,叫郝忠的東北軍抓了倆,還在笆籬子裏呢。你看現在學生崽子上街喊喊口號,那是拍貓嚇唬老虎,自欺欺人,白扯犢子?咬人狗不叫喚,大個的都趴在溝裏窺視、觀望呢。有那麼一天,都會跳出來償試虎口奪食,拯救東北。日本人最奸詐了。吞了大半個東北,像似勝券在握了,可有點兒咽不下去,吃急了?所以嘛,先穩穩的看住盤中餐,蓄勢待發。人家日本人不急,急啥急呀,剩下的糊嘎渣兒,一點兒一一點兒的喀哧,咱這噶達,早晚得羊落虎口,人家的了。這眼目前,咱是坐在自家門坎兒捧日本人的飯碗。吃的是生魚片,喝的是清酒,拉的是中國人的屎,埋汰是祖宗的臉,也臊得慌!往後啊,可說不準了?東北是日本人的天下,你替不替日本人做不做事兒,臥薪償膽也好,俯首貼耳也好,豬八戒摔耙子也好,頂牛對著幹也好,都是一個羊圈裏的亡國奴了。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了,一樣的狗眼下的矮矬子?”鄧猴子和兩個狗腿子一夕鬯(chàng)談,覺得好多了,不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