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1 / 3)

“大總管,啥都吃得下咽得下,能當宰相!”譚蛋捧臭腳地說:“等你腳踏黑龍鎮,咱叫那倆臭大兵,像狗似的給你舔屁股!”

“你現在舔啥呢?”胡來諞著譚蛋,“嗉囊狗牛子啊!”

“大總管,到時候是啥時候啊?”譚蛋拿眼睛夾下胡來,“咱們老是忍氣吞聲的,腰挺不直溜,都快背鍋了?”

“啥時候,就是日本皇軍打過來的時候!”胡來說:“大總管,我說的對吧?”

“胡來就是比譚蛋你開奓。”鄧猴子對胡來的說法不值可否,大加讚許地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眼目前兒,我是種黃連的和尚,苦師傅。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些日子,我鄧某對你倆咋樣兒?”

“大總管,你待我倆,比你親兒子都親,就是我倆的再造父親。”胡來說:“啞巴吃餃子,誰心裏都有個數。我倆就是你老的貼身侍衛,你指哪咱上哪,絕不窩大蔥卷煎餅,自造飽,丟下你老?”

“好哇!”鄧猴子舉杯敬酒,“你倆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嗯哪!十個頭的。”胡來和譚蛋幹了酒,“咱爺們有啥說的。肝腦塗地,再所不惜!”胡來說:“要不是大總管伯樂識馬,我倆不就跟打更小老頭似的,三個飽一個倒,哪能小館子下著,小酒盅捏著,小娘們摟著,小屁股顛兒著,小頭仰巴著,誰瞅不高抬一眼哪,這都虧誰呀,還不全仗著大總管嘛,有一號!”

“這護場隊誰的呀?”鄧猴子拉攏地說:“看著我掛名管著,實際杉木隻管掏錢,山田想抓蛤蟆拽腿兒聽他的。強龍能壓了地頭蛇嗎?你倆不要看虛了眼,一半屁股坐在我大腿上,一半屁股跟山田跑,那會吃大虧的。狼肉和狗肉能貼一塊堆兒嗎?和苞米麵,還得咱們的苞米磨的。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狗四,一個小館子掌櫃,其貌不揚,比三寸丁武大郎略遜一籌,板凳的短腿兒,鐵桶腰腆大肚兒,京巴小狗的一臉短一張鸚鵡嘴,巧言令色的會吧吧,會哄人,和鄧猴子混得很對撇子。應該說,很對鄧猴子的胃口。這裏嘛,微妙就微妙在於狗四的會來,鄧猴子的會意而又成意的會挖掘王八的資源。狗四沒想當王八,也不想當王八,而卻有智慧的勇氣蓄意敢拿自家鮮桃當誘餌玩王八的遊戲,這也就是螞蚱知道癩蛤蟆的嗜好吧!狗四知道個個兒的半斤八兩,能夠上鄧猴子的帽沿兒,那就得拿打人家巴什投其所好。狗四有啥打人家巴什,要錢財沒有金山銀山,要勢力沒有高門大院,可雞窩有金鳳凰。誰忍心拿心愛的金鳳凰往狼口裏送啊,那就玩若近若離的撩噓,玩個心跳!自打認識鄧猴子,逢年過節,狗四都會炒幾樣小菜讓狗四媳婦送到鄧猴子家裏去。看似幾樣不起眼兒的小菜兒,那是鋪路石、敲門磚,暗藏的是高人玩的美人計,包的誘餌是美若天仙的狗四媳婦。要說高人玩的美人計拿的都不是個個兒的心愛之人,狗四管賣“炊餅”想攀龍附鳳有人提溜提溜,可抖落的虱子都是餓殍,隻有拿心肝一試。千裏送鵝毛禮薄情意深,就這個孝心勁兒,讓心領神會的鄧猴子尤為賞心,更叫大傻圈的大傻瓜歡心。就這麼著,鄧猴子也投桃報李,在稅捐上沒少照顧,那狗四更是投其所好了的加倍,換常叫狗四媳婦陪陪鄧猴子咂巴兩盅小酒。叫狗四料到的是癩蛤蟆有吃天鵝肉的心,沒料到的是鴛鴦也有紅杏出牆的偷情習性。一來二去,鄧猴子就趁狗四不在眼前,偷偷地對狗四媳婦摸摸餿餿。狗四媳婦春波蕩漾,也是個潘金蓮,土豆蘿卜塊子不洗泥把鄧猴子當西門慶了,心照不宣,報以桃花,勾勾搭搭。倆人抓心撓肝兒,可狗四這隻狐狸對狗四媳婦放心也有看著黃皮子的戒心,防的很緊,叫兩人一直沒有如願以償的上手機會。

鄧猴子在心裏可是對狗四媳婦念念不忘,紅線兒一直勾著。也不能說狗四媳婦水性楊花的歪圈不上線兒,狗四有個爺們致命的毛病。他那玩意兒,上陣不爺們的耀武揚威。一上陣,沒幾個回合就癟茄子了,還老好這一口,一宿折騰好幾回,整得狗四媳婦像擰的繩子剛上勁就禿嚕了,饑不饑,飽不飽,還癢癢的難受。狗四媳婦天性內斂,不會柳枝故弄春風,就這樣苦熬苦修,一直沒有風流韻事傳出,這也是狗四敢放心撒手天鵝陪癩蛤蟆的原因。

狗四媳婦,溫溫柔柔的渾身透著愛人氣,哪個爺們見了都想咂巴兩口。她見誰都是脈脈含情的樣子,從不回避爺們****的“色”殺。她天生是個含情眼,瞅誰又都是春水似的,流漣漪瀾。不少爺們,有一個算一個,都以為狗四媳婦對個個兒有那點兒意思,扼殺、誤殺不老少有情種。她對鄧猴子倒沒多大意思,倒不禁矜持。可狗四會來事兒過了頭,滴水湧泉,鄧猴子來了,老覺得沒啥孝敬,過意不去,就把個個兒媳婦當成美味佳肴的花瓶擺那叫鄧猴子解眼饞做酒肴孝敬了。狗四拿捏一個尺度,賣笑不賣身,很會掌握火候,廚子出身嘛!看鄧猴子過足了手癮、眼癮,勾芡,魂勾住了,就撤火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