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好花莫被北風摧(1 / 3)

李溶見她身上還有些微濕,將本就透明的褻衣濕的更是如同擺設,整個玲瓏的玉體橫陳,十分活色生香。頭發一縷一縷的濕著,滴到臉上,臉頰飛紅。真如同含珠帶露的一朵春花一般。便眯著眼睛笑道:“果真是秀色可餐。”

文夕在帳後看著安王與棲霞調笑,早就羞紅了臉,心中做惱:“他這是做什麼!難道是如此報複我麼?”

棲霞一陣鶯聲燕語,早就爬上了安王的榻上,文夕正好看的真真切切,她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安王輕薄了一番,挑的棲霞身子火熱,jiaochuan連連。突然他放開了手,柔聲道:“棲霞,你要是做了我的女人,不管今後得不得chongxing,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到時候在安王府上熬成白發宮娥,卻也不能再出宮。”說著臉上露出憐惜。

棲霞揉在他的身上,嬌笑道:“殿下,婢子真心喜歡安王,奴婢的身子,就是為了安王.....”說著這些不知羞恥的情話,讓文夕在心中啐了一口:“什麼真心喜歡!喜歡安王的權勢才是真的。她才認識安王幾個時辰,就能癡心相許了?厚顏無恥的女冠!真為我們女子丟份兒。我在此倒是開了眼界。”心中又羞又氣。

隻聽棲霞嬌聲笑道:“安王殿下,是這世間最溫柔的王孫貴胄,且是這樣的人才。哪有不喜歡您的女人。”

安王見她說的動情,心中一軟,便道:“是麼?”心中有些不忍。

隻聽棲霞臉上露出譏諷:“像文夕那樣不識抬舉,有眼無珠的女人,哪能入得了安王的眼!”

李溶一愣,心中頓時有了氣,他笑道:“是,你說的對!”

文夕見狀隻得背過頭去。

李溶一手按著她,一手從床邊取了一枚紅果子,摁在她的腿下,使勁兒的碾了碾。棲霞兀自調笑:“安王,您這是做什麼。羞煞婢子了......”卻突然瞥見李溶臉上的笑意,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冰冰的寒意。她驚訝道:“安王!”一迭爬起來,見身下的紅果子被揉出紅色的汁水,在雪白的素紈上,留下了猩紅的點子。

李溶冷笑著將紅果子的渣滓扔到痰盂中,說道:“文夕,你出來吧!”棲霞一驚,慌忙的滾到地上:抓過一件衣服,胡亂披在身上。

文夕一步閃出,臉上帶著嗔怒:“安王殿下!你。”

李溶寵溺的看著她,柔聲說道:“這天下的女人,哪個也入不了我的眼,唯有你.....”

文夕看著地上抖成一團的棲霞,忙將身上的長帛取下,給她披在身上,卻被棲霞怒目甩在地上。文夕歎了口氣:“殿下,我們自是下賤的人兒,隨爺輕薄,可是,棲霞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您這樣捉弄她?”

李溶不以為然的說道:“誰膽敢在我麵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就是這個下場!”說著將染上紅色的素紈扔給棲霞:“你將這個給康樂公主,要是胡言亂語,我就要了你的命。”說著背過身去:“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在這清都觀上,一個人靜靜兒的活吧。公主也會讓人看緊了你。你要是今後和哪個男人有染,就剝了你的皮。”

聲音中的寒意讓文夕瑟瑟發抖,她仿佛見了鬼一樣看著李溶的背影,她沒想到這樣一個溫潤的君子,竟然也有如此恨毒的心腸。隻聽“咕咚”一聲,棲霞栽倒在地上,已然背過氣去。一陣風吹來,將她身上的素紈吹起來,那猩紅的顏色,如同皚皚白雪中的一隻梅花,孤零零的開著。初紅本是一個女兒家最羞赧,最幸福的事情,卻被安王無情的戲弄。

文夕默默叫了幾個婢子將棲霞送回到她的房間,見她還未醒來,心中歎了口氣:“饒是這樣永遠不醒來,卻也是一件好事。”如是想著,默默地回到自己的臥房。文夕、鸞夕都在前麵伺候,家中空無一人,她拿出李商隱的書信,默默的讀了兩遍。心中一酸,留下一行淚:“安王表麵上是個謙謙君子,內裏卻陰險狠毒。如果知道我傾心於他......定會要了他的性命。”心想著,不覺眼淚潸然而下,隻把信箋也沾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