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藍曦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在那個安靜的慎人的病房裏了,華麗的裝修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家。
“我這是在哪兒?......”麵對這個陌生的房間,賀藍曦竟產生了恐懼感,以前的她膽子明明很大。
“你就是藍曦吧?”眼前的這個女人目光很柔和,笑起來的樣子也很美好。
“您是?”賀藍曦的餘光掃到了床邊的椅子上,上麵還搭著一床毛毯,難道這個女人一直在這裏守了我一夜?
“我們見過麵的,在小嵐和你的‘婚禮’上,”賀藍曦看著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隻是覺得熟悉,“我是皇甫北嵐的媽媽,嗯......你和小嵐還有雨菲也是朋友吧?叫我伯母就可以了!”她給賀藍曦端去了一杯溫水,“口渴了吧?”她笑笑,坐在床邊看著賀藍曦。
接過那杯水喝了幾口,賀藍曦說道:“那伯母您把我接到這兒是......?南...南宮朔謙的主意嗎?”
“伯母聽說,你其實是南宮的女兒?”
“嗯,是。”尷尬的語氣裏有點不情願的樣子。
“南宮本來想把你接過去住的,可是......”想了想皇甫靜安還是沒有把南宮朔謙的原意講出來,“你爸爸那裏有點事要處理,不方便接你過去,就讓我們先代他照顧你一段時間。”
即便她說的再委婉,賀藍曦還是從皇甫靜安的話語裏察覺到了什麼,是因為南宮沁的緣故吧?她想,“那,麻煩你們了!”
清晨,陽光透過a市上空的迷霧灑進臥房,朦朦朧朧的透著一股新鮮的味道。
別墅院子裏種的月季花的花瓣上灑滿了晨露。
一大早,皇甫北嵐就帶著伊雨菲回來了,她的手裏抱著一束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淡紫色薰衣草。
“藍曦!”打開房門,房間裏瞬間充斥著薰衣草的香氣,“是薰衣草?”賀藍曦似乎對這種香味很敏感,一聞便知曉是何物,哪怕是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她也可以聞得一清二楚。
“對啊,怎麼這麼快就被你猜到了!”伊雨菲一臉沮喪,櫻桃大的小嘴快要撅到天上去了,一副“你不說實話會死啊”的表情。“當當當當!”她從身後拿出那束藏了好久的薰衣草,“喏!送你的!”
“好美!”賀藍曦不禁發出感歎。看著那束淡紫色的薰衣草,心裏又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
“雨菲,這花兒,你是在哪裏買的?”好奇心促使她開口問了這花兒的來路,雖然這樣可能有些許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