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長的很快,已經和一隻成年獵犬差不多大小,脾氣也大了許多,真是應了它這個名字:“牛牛”。
“死牛,改天得把你吊起來打一頓。”我對著那條高高翹起的大尾巴,咬牙切齒。
它最近認準了李若芷才是飯票,每到飯菜上桌,便殷勤得不得了,把我這個主人拋在腦後,恨得我牙齒癢癢。也不想想它成天好吃好喝,都是誰在做牛做馬。
回過身來,李延年依舊沒有動靜,我怕他著涼,隻敢卷起他的衣袖,替他擦了擦胳膊,睡覺時熱身子最容易著風,擦擦四肢倒不影響。
正準備撩起他衣服的下擺,他忽然按住我的手,“……我自己來!”琉璃般的眼睛睜開,清俊的麵上有淡淡紅暈,不知道是不是熱的。
“你的肋骨還沒有完全長好,會不太方便。”我真誠建議。
看了那麼多次,摸了那麼多次,還有什麼尷尬的必要?何況擦澡不比上藥,不涉及敏感部位,不用太計較。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能每次都麻煩你!”琉璃般的眼睛還很堅持。
我眨眨眼,聳聳肩,“好麼!要我幫忙,就吱一聲!”本姑娘的臉皮看來是越來越厚,淡定得連男人都會害羞。
我把麻布遞給他,又交待兩句,“不要太用力,有什麼事就叫我!”
“好!”他接過去,半低下頭,我看不過去,拍拍他的肩,“那個啥,我從小爬上爬下,野慣了的,和男人也沒太多區別,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免得他覺得被女人占了便宜,想想覺得不對,漢朝男人一樣愛占他的便宜,我抓抓頭,“算了,你當我什麼也沒說。”
我掩門出來,李若芷已經開始準備晚飯,李季還在榆樹下編著篾筐,牛牛躺在牆角,對著漸漸西沉的太陽,露出它白白的肚皮。
我等著李延年,順道把上午洗好的繃帶收回來。桑嫂和李嬸從集市回來,看見我和李季,掏出剛買的李子,非要我們嚐一嚐。
李季毫不客氣地拿了個大的,在衣襟上蹭了蹭,張嘴就咬。
我推脫不過,也隻得拿了一個。李嬸拎著籃子,笑吟吟道,“二寶,李家二哥的傷勢怎麼樣了?也不見他出來走動走動,我家雙兒總惦記著,每次都讓我看一看,偏偏一次都沒見著。”
桑嫂道,“嗨,有二寶在,你擔心什麼?隻管好好看你的病,二寶天天守著,就算到了閻王殿,也得給他拖回來。”
我忙道,“桑嫂太抬舉我。”
李季抬著頭道,“李嬸子,你家雙兒也太偏心,隻惦記我二哥,我也不錯啊,怎麼就不見她提我一句。”
正說著話,旁邊冷不支有人道,“就是你救了李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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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薩灑童鞋的大紅包,這兩天實在不舒服,質量可能會有下降,還請體諒一下!
今年真是點背得不同尋常,禍事連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