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鏡忽然笑眯眯的看向元銘,她雖然笑著,可是眼底透出來的詭秘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說來慚愧,昨日我喝了一些酒,便去了宮女庭找了兩個標致的……若是父皇和皇兄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淮鏡後背聽得直,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
元銘自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當即便派了一太監去調查。
很快那太監就帶了素紗和另一個宮女上來,二人剛剛酒醒,在麵對高高在上的皇帝的時候一個個都嚇破了膽。
但都是按照昨晚淮鏡教給她們的話說的,而後太監也去查證,所有在皇宮守衛都未見過二殿下出城。
元昭雖然驕奢淫逸,可畢竟是兩個宮女,男人嘛,這也沒什麼,聽到兩個人辯解,皇帝鬆了一口氣。
總歸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沒有出錯。
“這,這不可能啊,父皇,這裏麵肯定有貓膩!”元銘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明明之前讓太監出去的時候自己還交代過……這……
淮鏡反問道:“皇兄,這裏麵有沒有貓膩,你還不知道嗎?”
而後她的眼神移向元銘身邊默默站著的太監,眼底諱莫如深。
元銘急了,“你說什麼?”
忽然,元銘身邊那個曾出去跑腿的太監噗通的一聲就跪了下來,連忙的磕頭,哭著喊著求饒:“求皇上饒命啊,奴才這麼做也是受了大皇子的蠱惑,他說隻要讓奴才陷害二殿下,以後少不了奴才的好處的。”
“放肆元銘!”好不容易消火下去的皇帝,再一次的火冒三丈,“你竟敢收買朕身邊的人!”
高高在上的人絕對不允許身邊的人越界,尤其是竟然敢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這是根本沒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元銘跪下來,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哭著求饒道:“父王,父王兒臣錯了,兒臣也隻是想多了解一下父王,方才,方才也隻是一時糊塗,想著不應該讓皇叔受這等傷害。”
顧允這個人最不允許的就是別人挑戰他的皇威。
他生氣中又帶著對元昭的偏愛,“我看你肯本就是想要故意陷害你親弟弟!你眼中就隻有皇位!滾回你宮裏麵壁!沒有朕的命令不允許出宮門一步!”
盡管元銘哭著喊著求饒,顧允卻無動於衷,在場所有人都同樣冷漠。
對於三皇子元鑫來說,除掉誰都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顧墨離幽暗深邃的眼神掃過旁邊的淮鏡,隻見他麵無波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似她將一切都掌握在手裏。
今天的這種局麵也在意料之中。
“至於你…”顧允指著那個太監,“罰去辛者庫做勞逸,以後朕身邊就由懷忠伺候吧。”
兔兔的聲音在淮鏡的腦海中響起來,“女神厲害哦,又得罪一個大皇子。”
反派就是要樹敵眾多。
“看來這件事情是個誤會,元昭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皇兄,咳咳……”一直在旁邊觀望的顧墨離忽然虛弱的開口,沒說兩句便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