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揪頭發,還是摳臉?(1 / 1)

“少夫人,您?”花桃姨娘現學現用,剛學會用敬語尊稱,可惜,遲了。

林淺意頭一回使用嫡妻權利,自然鉚足盡頭找茬,她可不是小打小鬧,而是打算一腳將花桃姨娘踩到泥坑裏,活生生憋死她。此刻就算花桃姨娘跪在地上,舔她的繡花鞋,她也會毫不客氣反腳踩在花桃姨娘的唇上。憐香惜玉?不存在的,不可能的。

花桃姨娘更迷茫,站在她麵前的當真是林淺意?還是...換了個人?林淺意的雙生姐妹?

不能吧。

林淺意主打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她對花桃姨娘,不說了解透徹,也有五六分。倒是花桃姨娘,林淺意的變化,既突然,又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一時沉浸於震驚,一時慌亂了心。

因此,花桃姨娘的每一步反應,慢了節奏。林淺意怎會好心給她足夠反應的時間,有一點花桃姨娘何嚐不知,林淺意明著羞辱她,暗裏羞辱那個人。那個人,是她的天神,也是她的軟肋。

花桃姨娘心裏升騰而起的憤怒蓋住理智的光亮,甚至沒來得及細想林淺意為何突然不同?林淺意如何知道她和那個人的秘密?

“少夫人,請慎言,小心禍從口出。東宮乃儲君居住之地,即便是東宮的奴才,那也是太子殿下的奴才,容不得外人說三道四。”

這就著急了,這就維護上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呀。花桃姨娘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犯蠢的時候也是實實在在的蠢。

殊不知,門內聽牆角之人聽到花桃的話,眼神驟然變冷,連著冷哼兩聲。他知曉實情是一回事,親眼見識花桃姨娘的背叛,他的心裏,總歸不舒服。

“花桃姨娘你在威脅我,還是命令我?你不過妾室身份,竟敢教我慎言,敢情花桃姨娘要去東宮向太子殿下告狀?請求太子殿下治罪於我?”林淺意突然上前,撫上花桃姨娘嬌嫩的臉頰,輕輕捏了捏,果然手感極妙。

這樣嬌豔如花兒的美人兒,難怪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想必太子殿下輕輕抬一抬手指,就俘獲了花桃的心和身子。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的確是一枚能發揮效用的棋子。

“花桃姨娘,你的臉...有那麼大嗎?你又不是太子殿下的誰,太子殿下會為你出頭?”

“花桃姨娘呀,該醒醒了,你呀,年紀也不小了,老做白日夢,如何是好...”

花桃姨娘一時失神,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動彈不得。平日裏,她慣用的陰損手段,都抵不過林淺意此刻的簡單粗暴,林淺意這是拋棄了身為貴女的修養和品格不成?

“少夫人?”花桃姨娘咬牙切齒,恨不能咬掉林淺意的半邊臉頰。

“花桃姨娘好走,我就...不歡送了。等有機會見到太子殿下,我定會在太子殿下麵前提說你一二,畢竟曾在東宮做過女官嘛。就是不知,時隔多年,東宮裏的女官換了一茬又一茬,太子殿下可還記得你?”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在貴人的眼裏,花桃姨娘算哪根蔥,應該說,她連東宮花園裏一盆金菊,的價值都比不上,便是心甘情願做那金菊的肥料,指不定貴人還嫌棄她的低賤血肉,髒汙了價值白金的金菊呢。

人,聰明而沾沾自喜。人,蠢傻而不自知,說的就是花桃姨娘。

“林淺意,我現在相信,以前的你確實藏拙了。”連盛的嘴角染上笑意,他從未發現,欣賞女子相鬥,似乎有一兩分意思。

花桃姨娘的眼裏,染上殺意。她想要林淺意死的念頭,從未像這一刻強烈,林淺意霸占將軍府少夫人的位置,該死;林淺意得連夫人疼愛,嗬護,該死。林淺意不爭不搶不鬥,該死。林淺意反對天成為嫡子,該死。林淺意敢諷刺太子殿下,罪該萬死。“少夫人,您...您太過分了。”

戲瞧夠了,連盛終於肯現身。他再不出現,三個女人不是一台戲,而是會當街不管不顧打起來。

揪頭發,還是摳臉?

連盛愣神,待回味過來,又禁不住懊惱自己。他是怎麼了,竟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大猛,送花桃姨娘和天成少爺去莊子。”

“是,屬下領命!”

“盛郎?”

這聲音,溫和如玉,泉水叮咚,聽著舒坦。抬眼望去,才發現大猛此人,人如其名,身材高大威猛,容貌粗狂凶惡。

這...反差太大了些。

林淺意不禁感歎,連盛身邊的人才,臥虎藏龍。

“大猛?名字起得真應景,是個好名字。”

“呃,謝少夫人誇讚。奴才的名,乃將軍所賜。”

林淺意衝大猛笑的友善,大猛下意識回以傻笑,直到大猛機靈,發現自家將軍的臉色不對勁。

花桃姨娘更是氣到嘔死,有這樣強行轉移話題的嗎?林淺意從一開口就掌控全場,完全不給她見縫插針的機會。

“盛郎?”花桃姨娘立馬換上一張楚楚可憐的臉,眼裏釋放的濃情蜜意比粘牙糖還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