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長在咱們市裏是什麼人物?那是跺跺腳,地麵得抖三抖的人物,張哥和韓老板,有點不要命了。
龍二還說:我剛才還搜了搜那個萬壽長的百度資料——噗……這家夥,現在成功洗白了,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這家夥,黑白兩道通吃……現在是市裏的人大代表,和市政的一些大官,走得很近。
我點點頭,問馮春生:春哥……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看張哥和韓老板,死定了。”
馮春生問龍二:對了,老二——這萬壽長的小兒子死了,他萬壽長沒調查一下嗎?
“哪能沒調查啊。”
龍二嘿嘿一笑,說:張哥和韓老板,玩了個絕的,下了一個局,把那萬曉冬直接扔到了大貨車的車下,直接讓大貨車碾碎了屍體——你也知道,那大貨車碾過的人,血呼啦差的,誰分辨得出來?
這事,最後查來查去,就覺得是一起車禍。
龍二說著,還掏出了手機,遞給了我們:你們瞧,三四年前的新聞了——萬壽長的小兒子喪生車禍,萬壽長斥資一千萬,讓全市的大貨車停運三天,還他兒子一個清靜。
馮春生點了點頭,說:那我知道了……這錄像帶啊,流到萬壽長的手上去,比流到局子裏還要管用——要是流到了萬壽長的手上,張哥和韓老板,活不到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
“那按照您的意思,咱這錄像帶是交出去?”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喝著茶,哈哈一笑,說道:水子,可愛,可愛,你還是年輕啊——這種東西如果流傳到了萬壽長的手上——你覺得他能饒得過咱們?
“啥意思?”我說我是給他這個視頻的……他為啥要對付咱們?
馮春生伸出手指,輕輕的叩著桌麵,笑了起來:往深了想一想——我們把錄像給了萬壽長,萬壽長是一定要對付張哥和韓老板的……同時,知道萬壽長搞定了張哥和韓老板的人,咱們肯定就是啊!我們知道內情,萬壽長會讓我們安生活著?太單純了,你可得搞清楚,萬壽長可不是什麼善茬啊——他也是h社會起家的,一個為了賺錢,能讓自己小姨子跟人玩仙人跳的主,還能在乎咱們幾條小賤命?開玩笑!
“那你春哥的意思是?”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笑著說道:要我說……這事,先擱著——這是咱們的殺手鐧……不到危急時刻……我們不能拿出來——這四卷錄像帶,是我們性命的斤兩。
我理解馮春生的話,現在這錄像帶放出去,屬於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不如藏起來,不到被張哥和韓老板逼到死……我們不能拿出來。
“那竹聖元呢?你們這錄像,打算給他看看嗎?”柷小玲問我。
我、馮春生和龍二,同時說道:不可能——竹聖元想都別想!
如果是以前的竹聖元,我們當然會把錄像帶給他看——但是,在張哥和韓老板身邊臥底的彭文,三番五次拿到了疑似竹聖元和張哥、韓老板他們勾結的證據。
現在,我不能確認竹聖元是不是個好人……可是,我們無法承擔風險——風險真的太大了,我們不能冒險。
最後,我們四個,定下了約定。
錄像的事,暫時忘卻——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拿出來當做殺手鐧。
總之,這個錄像是一把雙刃劍。
大家也都同意這種處理方式。
我們剛剛把錄像帶的事,商量出一個結果出來,結果,我一出門,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電話是竹聖元打過來的。
竹聖元是市局的副局長,平常日理萬機的,現在咋有功夫給我打電話?
我抓起了電話,問竹聖元:竹老哥,今兒個咋有心思給我打電話啊?
竹聖元不尷不尬的笑了笑,他的情緒,不怎麼高,說:水子,我事先得給你說一聲……做好後路的準備。
“啥意思?”我問竹聖元。
竹聖元說: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過個幾天,可能有變故了!
“你這是……?”我問竹聖元。
竹聖元說:對不住……我已經聽到內部的消息了……可能……唉!
手腕,竹聖元掛了電話。
馮春生本來要拉我去喝酒的,看到在門口打電話,就問我跟誰打電話呢。
我把竹聖元跟我說的事,說給了馮春生聽。
馮春生聽完,煙都忘記了點,看著我,說:竹聖元這意思,他是要下馬啊!
“下馬?”我說竹聖元難道被人給撤了?
“不是沒可能。”馮春生說竹聖元本來就是外省空降到我們市局副局長,位置坐得不是很穩——他被人撤下來,那是正常不過了。
他說體製的鬥爭,其實非常殘酷的,你說不好什麼時候,挨了別人的暗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