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我站起身,說道:我知道了,那個快遞員,一定不是快遞員……他估計是陳雨昊的心腹。
隻是,陳雨昊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怎麼會有同伴呢?
在我看來,陳雨昊就是一直穿梭在黑夜裏的獨狼。
我看向了柷小玲。
柷小玲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陳雨昊很多的事,隱約中透著神秘感,猜不透。
我說這樣,你們在我房間裏帶著,我出去一下。
我拉開了門,在小區裏麵瞎轉悠,我想——如果那個快遞員是假的,是陳雨昊的心腹,他估計就在小區裏麵等我。
我轉悠了三四圈,在小區裏殘破的亭子裏,瞧見一個人,坐得筆直。
我就走上去,詢問:九龍拉棺?
那人猛地站起來,像是一個白楊樹一樣筆直,看著我,說:是!
“怎麼說?”我問。
“到你家裏再說。”那人說了一句話。
我說請!
“請!”
那人跟在我的身後,像是幽靈一樣,腳踩在地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等我們兩人到了家裏。
那人閃身進了房間,我關上了門。
我再次詢問那人:陳雨昊怎麼說?
那人依然沒有說話,他直接脫掉了上衣。
在他的背上,有一條龍的紋身。
我是紋身師,對紋身很敏感,隻要一眼,我就瞧出來了,這條龍,就是陳雨昊背上九龍拉棺裏麵的一條。
我對他說:這是陳雨昊背後的一條龍紋身。
“是的!”
那人頓時單膝跪地,雙手拱起,對我說道:臨者吳晨——見過陰陽繡傳人,見過馮大先生和柷家小姐。
“臨者?”我忽然想起曾經陳雨昊在替我們收拾“性蟥”的時候,用了一個“九字陣”——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
陳雨昊背上的龍有九條。
九字陣有九個,莫非,每一個字,對應一個人?
“是!”
臨者站起身,對我說道:家師陳雨昊——有些變故,需要三位前去幫忙!
家師?
陳雨昊是這幾位的老師?
要說陳雨昊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啊,怎麼是這九個人的老師,怎麼會是吳晨的老師?
我也沒問那麼多,直接問吳晨:在哪兒?陳雨昊在哪兒?
“後天,我會把地址給你的。”吳晨站起身說道。
柷小玲立馬說道:為什麼要等兩天之後?現在就告訴我!
“現在不能說,祝家小姐見諒。”吳晨說道:今天是“驚龍日”,明天“見龍在田”,後天“亢龍有悔”,過了後天,才能出行。
“管這麼多!”柷小玲又要發飆,這會兒馮春生拉住了柷小玲,說道:別胡鬧——這是有規矩的。
他說這每個月,都有一個“撞日”,這個撞日裏,生肖或者信仰會犯衝。
比如說第一個月,有一個“捕鼠日”。
第五個月,有一個“累牛日”。
這事最後一個月,有一個驚龍日。
不能亂來的。
柷小玲這才沒說話。
“話已帶到,臨者吳晨告退。”說完,吳晨直接走向了門外,幽靈一樣的離開了。
等吳晨走了,馮春生對我和柷小玲說:這次,陳雨昊碰到的,隻怕是陰事。
“為啥?”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你想啊……講“驚龍日”這樣的規矩,估計是鬼神之事——這次陳雨昊碰到的事情,隻怕比較麻煩,咱們幾個,做好心理準備。
“明白!”我說。
不管陳雨昊,遇到了什麼事,我們幾個,都得上啊!
咱幾個為錢辦事,更為義字辦事。
那劉老六不說了麼——陰人江湖,義字當頭!
“陳雨昊,挺住。”我心裏偷偷的說。
兩天之後……出行救陳雨昊——雖然我們並不知道陳雨昊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陳雨昊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手頭裏有九個“學生”,不過,我想,陳雨昊的身世,或許這次能夠管中窺豹了吧?
……
第二天,柷小玲已經去準備了。
如果要去救陳雨昊,我是打定了主意——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三個人去就可以了。
至於龍二和倉鼠——紋身店不能離人,倉鼠算是店長了,不能走開。
龍二呢?最近咱們市裏局勢不穩,我、竹聖元、韓老板和張哥三方之間的情況,已經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所以,龍二得留下來,幫我們觀察觀察形勢。
而且,這次幾乎可以肯定,陳雨昊是碰上了陰事,我、馮春生和柷小玲三人都各自有陰術,處理這事,也足夠了。
在柷小玲去準備了之後,我和馮春生在店裏看店。
上午十一點半,陳詞博士給我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