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水直接說道:我想起來了——柳門第三門,隻有十二個牌位,沒有第十三個牌位,哪兒來的第十三牌位的正仙?
這事,其實我以前聽李善水說過——說東北五野仙裏頭,都分“門”。
那些門啊,都有牌位,一個牌位對應一個仙家。
上了牌位的,在野仙裏麵,都是能夠說出名號來的。
現在,李善水說東北柳門的三門壓根沒有十三牌位的正仙——哪兒來的野仙“柳複生”?
我們下意識的發現,那個胖子,似乎神叨叨的,卻把我們給耍了。
一下子,我和馮春生,對那胖子,絲毫沒有了興趣。
“還以為是遇到了真神呢,搞了半天,這是雞腳神帶眼鏡——假裝正神!”我搖了搖頭,很不爽的說道。
馮春生攤開了手,說:沒招——媽.的,被催眠了,還能忽悠人,咱們都說自己專業呢,結果被一胖子給忽悠了,還是睡著忽悠的咱們——簡直就是恥辱!
我和馮春生正在聲討那個胖子呢。
忽然,我的手機,又響了。
打我電話的人,還是李善水。
我接了電話,問李善水:小李爺!
“水子兄弟,剛才我迷糊了。”李善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又問:怎麼迷糊了?
“也不算迷糊。”李善水說:我們東北陰人幾乎都知道,東北野仙柳門的第三門裏,是沒有十三牌位的正仙的——但是——我把你問我的事跟大金牙說了,大金牙告訴我,說柳門第三門,的確有第十三個牌位。
“怎麼又有了?”我問李善水。
李善水笑著說:這裏頭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大金牙沒說,但是——大金牙既然說有第十三個牌位,那就是有!
“大金牙可是東北的薩滿!金牙薩滿,和野仙打交道的,就屬他最多了,應該沒錯的。”
李善水笑了笑,說。
“行,那我謝謝小李爺了。”
“客氣,客氣,如果你們實在捉摸不定,給大金牙打個電話去,這家夥的,這兩天好像就在閩南辦事呢。”李善水笑著對我說。
我點點頭,說謝謝李善水了。
等掛了電話,我和馮春生,幾乎是同一時間,衝向了裏間,去看看陳詞有沒有把那胖子的神經給理順。
好家夥,這柳門真的有第十三個牌位。
隻是,這事,似乎是非常隱秘的,整個東北,也唯獨大金牙一人知道這個牌位的存在。
這裏頭,藏著什麼事,我不願意去琢磨,我隻知道,那胖子,估計真的有可能是“柳家野仙上身”了,那我師父和陳雨昊的事,也能在胖子的身上,得到一些答案了?
我們兩人,衝到裏間的時候。
那胖子,正在瘋狂的脫衣服。
他的模樣,十分迷離,似乎還沒有脫離催眠狀態。
陳詞見我們進來了,連忙伸出了手,不讓我們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當然沒有發出聲音了。
那胖子很快就脫光了上衣,自己抱住了自己,又喊道:魷魚哥,我想你了……魷魚哥……
我也不知道這胖子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我卻發現了這胖子的腹部,紋了一副紋身。
這副紋身,是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女人。
我的頭發,再次炸裂了。
我指著紋身,對馮春生說: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東西。
“啥意思?”馮春生問我。
我對馮春生說:你還記得,我才跟你說過的,我小時候,為了幾百塊錢,燒人屍體的事嗎?第三次,那老頭給我三千塊錢,讓我去燒的一具屍體,就是一具穿著中山裝的女人屍體,這女人屍體,是我噩夢的來源,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她。
現在!
這女人又出現了。
她以一副紋身的模樣,出現在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又以稀奇古怪的模樣,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一切,難道是命中注定的嗎?
我有點不敢想象了。
好在,這時候,胖子再次暈了過去,這次,他發出了打呼嚕的聲音。
陳詞說:這病人,估計要休息一兩個小時,然後自動從睡眠狀態裏,脫離催眠,醒過來就正常了。
我卻覺得,這胖子,一身古怪,他是不是“仙家上身”了?
他的腹部,為什麼出現了一道“中山裝女人”的紋身?
我立馬問陳詞:能不能把這胖子的病曆給我瞧瞧?
陳詞說可以。
她抓起了病例,說:作為醫生,病曆是不能給無關人員看的,不過你們不一樣啦,這次還得找你們幫忙,你們算是輔助醫生,是可以看病曆的。
陳詞的骨子裏,透著規矩,做事情還是有板有眼的。
我抓過了病曆,隻看了一個名字,我頓時就驚呆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