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名字——不是別人,正是潘陽。
潘陽是誰?
我下午參加了張哥的鴻門宴。
張哥給我下了必殺令,讓我用陰陽繡,弄死一個隔壁市的教育局局長。
那局長的名字,就叫潘陽。
病曆上,這潘陽,今年四十五歲,是隔壁市的人,單位也是在市教育局裏工作。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明自己就是隔壁市的教育局局長,但是——一切,都已經指向了他,就是“教育局長”潘陽。
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張哥讓我去弄死潘陽,我沒答應,沒成想,這潘陽,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本來,在張哥那兒,我和馮春生還有點同情潘陽的,現在看——這家夥的,也不是什麼好貨啊,路子有點邪門。
那張哥為啥要幹掉潘陽,無非就是有人花了上千萬,打點了上下,要潘陽的位置,潘陽不想讓不說,還發出了恐嚇,說誰要搞他,他就拿出所有人犯事的證據,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於是,有真犯事的人心虛,花了五百萬,找張哥買潘陽的命。
當時張哥說潘陽不懂官道,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太不懂怎麼當官了。
現在看,也不是潘陽不會當官,實在是——潘陽這胖子有抑鬱症。
有心理疾病的人,常常會爆發出一些常人不可理喻的事。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本來這活我是不會接的,畢竟後天要去救陳雨昊,我們幾個也確實是忙,現在看,這活兒,處處透著詭異,咱們幾個,是非接不可了。
“接吧,趁現在有些時間。”馮春生說。
我說等那胖子潘陽醒了,咱們再從長計議。
“行!”
馮春生說:等等。
……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那潘陽,真的醒過來了。
他醒過來後,整個人表現的十分正派,他對陳詞很冷靜的說到:陳醫生,我的心理毛病,你看出來了嗎?
“沒看出來。”陳詞笑了笑。
“不至於吧,我是谘詢了很多人,都說你們市的陳詞博士在心理谘詢上是一把手,所以推薦我過來的,結果,陳詞博士也做不好……”潘陽十分失落,絲毫沒有注意到坐在陳詞旁邊的我和馮春生。
陳詞指了指我和馮春生說:我看不出來,但是有人看出來了,潘先生,要不然,你和他們說說。
“哦?”
潘陽抬頭看了看我和馮春生,問我們倆是誰。
陳詞沒回答,轉身離開了。
我卻坐在了潘陽的麵前,笑著說道:潘局長。
“恩?”
潘陽立馬狐疑,說道:我可不是局長,一輩子都是個小科員。
“喲喲喲,真人麵前不露假象。”我笑著說:潘局長,老實說,你是撞邪了——撞的邪還不小呢。
“你胡說什麼?”
潘陽盯著我。
我說道:你的肚皮上,有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女人紋身,對不對?
“你……你怎麼知道的。”潘陽完全把自己在催眠狀態裏發的瘋,全部忘記了。
我站起身,直接下了猛料,說道:實話告訴你,你紋身上的那個女人,我見過,不過,很多年前的時候,她就是一具屍體了,她的屍體,很凶!你老實說,你的紋身,怎麼來的?說!
“我……我不說。”
潘陽狠狠的罵道。
我說你不說——那你必死無疑。
我說這肚子上紋身的人,並不多,尤其是隻在小腹紋身的人,更是不多見了,你這紋身,是個鬼紋身——他會害了你的。
接著我說:你仔細看看你的肚皮吧——上麵已經出現屍斑了,仔細看看吧。
那潘陽二話不說,直接提起了衣服,發現自己的肚皮上,真的長出了紫色的斑紋——正是死人的屍斑。
“這……這是什麼!”
“屍斑!你的罪孽到了,要想找回一條命,老老實實跟我說清楚——你當年,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惹了這麼凶的東西,你要是不說,那就等著死吧。”我恐嚇這潘陽。
實際上,潘陽的肚皮上,並沒有屍斑。
隻是,在潘陽沉睡的時候,我和馮春生商量過,我個人覺得,這人肚皮上的紋身多半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人不是惜命嗎?很好,我就在他的肚皮上,畫出屍斑,來嚇唬他,讓他說出文身上那個“中山裝女人”的事情。
沒成想,我隻是靈機一動的詐潘陽,卻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果。
潘陽猛地說道: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找我報複幹什麼?而且你不是說好了,不報複我們的嗎?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
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潘陽——你當年對著中山裝女人,到底做了什麼惡事,趕緊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