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瘋子的話,應驗了,他在一個多小時前,發了瘋一樣的說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他說我們旁邊的一男一女,分別是一隻狐狸和一隻狼。
第二件事,他說我們前麵的哥們,是一個無頭鬼,下了車,就還能活,一直坐火車,就一定會是無頭鬼。
第三件事,他說我們快要死了。
現在,第一件事,已經應驗了。
我從火車的玻璃反光上,已經瞧出了身後人的模樣了。
的確是一個狼頭,一個狐狸頭。
我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但是……神瘋子說得沒錯。
第二件事呢?就是我們前麵的哥們,真的是個無頭鬼嗎?
我想到了這兒,忍不住把頭往前麵伸,想去瞧一瞧,那哥們是不是無頭鬼。
結果,我伸著脖子,瞧了很久,發現我竟然真的看不到他的頭——他的腦袋呢?
我猛地一踮腳,站起身後,往下一看,虛驚一場——原來前麵那哥們根本就不在座位上了。
嚇我一大跳。
就在我踮起腳看前麵座位的時候,過道裏麵,忽然有人吼我:幹什麼呢?朝我的座位上麵看?瞄我錢包是不是在座位上啊?
我立刻扭頭,發現是我前麵的哥們——他剛才可能去上廁所去了,現在他回來,以為我想偷他東西呢。
我笑了笑,沒說話。
那哥們瞪了我一眼,繼續往前走,才走了沒幾步,忽然,他愣住了,回過頭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我攤開雙手,說道:我可沒偷你的東西啊!
“哼哼!”
那哥們忽然衝到了行李箱裏麵,然後,扯出了一條魚線。
他把那魚線徹底給拉直了,然後捆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雙手用力一拉。
他在拉之前,罵道:靠……死得那麼慘,還不如我自己動手呢!
他雙手一扯。
那鋒利的魚線,頓時切割進了他的脖子裏麵。
他用力相當生猛,竟然一下子,將自己的頭,徹底給扯下來了。
他的腦袋,滾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徹底懵了。
神瘋子的第二個預言,也實現了——前麵的哥們,變成了無頭鬼。
隻是,我實在不清楚,這個人,為什麼忽然用魚線,切斷了自己的喉嚨!
我心裏對那個神瘋子,忽然有點不詳的感覺——這人,真的是瘋子?
前麵那哥們,切掉了自己的頭後。
那人的頭,還在地上不停的滾著,一直滾到了那神瘋子的麵前,忽然一下子,跳到了神瘋子的桌子上麵,吼著神瘋子:你i為什麼要我死?你為什麼要我死!你還想著要把我下油鍋,拔了我的舌.頭!為什麼要我死!
我忽然感覺,這邊的事,似乎都是這神瘋子一手操控的?
這車廂裏麵,到底有什麼詭異的事情?
一切,我都樸素迷離了起來。
那神瘋子,卻一掃剛才瘋瘋癲癲的模樣,換成了一幅嚴肅的模樣,盯著那人,說道:嘻嘻嘻——你今年,強b了三個婦女——對不對?這次返鄉,其實就是跑路的,對不對?那三個女人,也都被你弄死了對不對?你犯下了這麼大的罪,我帶你下地獄,沒什麼問題吧?
那人頭一聽,立馬沒有說話了。
接著,人頭的七竅,開始不停的流血,沒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血葫蘆了。
那神瘋子一揮手,直接把那血葫蘆給打開了。
人頭在地上瘋狂的滾著。
要說這車廂出了這麼大的事?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來吱聲,也沒有乘務員進入這個車廂——我懷疑,這個車廂,壓根就是一個鬼車廂。
我立馬喊醒了柷小玲和馮春生,要喊他們離開這兒。
但我發現,柷小玲和馮春生,壓根喊不醒——根本喊不醒。
我猛地,又盯著神瘋子。
我發現,神瘋子的模樣變了。
他的頭上,全是刀痕,血色的刀痕。
他盯著我,說:你最近也殺人了吧。
“你是誰?”
“我是黃泉路上的判官。”神瘋子盯著我,說:凡是犯事的人,上了這趟車,就得麵臨我的審判。
“我沒殺人。”我說。
神瘋子嗬斥道:沒殺人,你哪兒來的血腥味道!你以為我的鼻子是假的嗎?
我知道了!
這神瘋子,估計是能知道誰的手上有人命沒有。
要說我最近,還真是下了決心的要辦死一個人呢,就是要辦死那個潘陽。
莫非,是我辦死那潘陽,惹著這神瘋子了?
這神瘋子到底誰什麼人?
這個車廂,到底是什麼車廂?
在出門之前,馮春生就說過——說黃河一代多鬼事,讓我萬事小心呢,這特麼還沒下火車,就遇到了這事了?
神瘋子笑了笑,他猛地站起身,我瞧見,這人的手上,握住了一把尖銳的刀,正一步步的朝我走過來,他這是要幹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