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天陽讓我不要著急,這邊的事情,可以聽他慢慢說。
我、馮春生、柷小玲三個人稍稍後退了一些,閃天陽和閃天星爬了起來,往我們身邊衝。
我還以為這兩人是要反水呢,立馬抬起大腳丫子,要往這兩個人身上踹,不過,這次我明顯誤會他們了,他們是來給我們鬆綁的。
等他們解開了我們身上的繩子之後,他們又熱情的給我們篩茶倒水,表示歉意。
其中,閃天星一掃剛才那種暴戾的感覺,對我們笑嗬嗬的,說他這幾天,都不在村子裏,也不在這木屋子裏,都在黃河渡口的外麵蹲點,村子裏的人,找他們找不到。
剛才,他和閃天陽出門的時候,村子裏的人找過來了。
村子裏的人,心裏很奇怪,因為陳雨昊交代了他們,說有三個人,趕著從閩南來洛陽,幫助他,幫助這個村子,可是到了時間,卻沒有出來,就讓村子裏的人出來找找。
村裏的人找到了閃天星,立馬問他,說有沒有見過三個人。
當時閃天星激靈了一下,說他剛剛綁票了三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村子裏要找的那三個。
於是,他問了村裏的人,那三個人叫什麼名字。
村裏的人說了,他們就進來問了。
無巧不巧的,這三個人,就是我們三個。
“打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閃天星和閃天陽,遞給了我們三杯茶。
我們都沒接。
柷小玲也忍不住衝地上吐了口唾沫,罵道:別,我和你們這群慫包,可不是一家人。
“剛才是誤會,真的是誤會。”閃天星有點尷尬了,戳了戳閃天陽。
閃天陽和我們幾個,關係倒還處得不錯。
他笑眯眯的對我們說:哥兒幾個,實在對不住,咱們綁票這事,也是逼不得已,開頭也說了嘛,我們村子,確實有詛咒,村子裏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慫得要死,我們似乎天生就很膽小,膽小也就不說了,更重要的是——我們村子裏的人,運氣都尤其差,陳雨昊大師來這兒,就是幫我們村子裏,解決這個詛咒的!
要說我們三個,是壓根不該理著閃家兄弟的。
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啊——這兩個人現在樂樂嗬嗬的,一個勁兒的道歉,再拿捏著,還有點恃強淩弱的感覺了。
再說這村子裏的人,似乎和陳雨昊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不看這兩人的麵子,也得看看陳雨昊的麵子唄。
我端過了茶葉,說道:從今往後,別再當河匪了,誰家賺點錢都不容易!
“那是,那是!”閃天星又插話了,說:隻要村子裏的詛咒,能解開,我一輩子都不當河匪都行,我開頭說的,真的不是虛的,如果我們能走,能去別的地方闖一闖,我們倒是寧願去小城市裏住著,買套房子,老婆孩子熱炕頭。
我問閃天星:陳雨昊在哪兒?
“在我們村子裏。”閃天星說。
我說:帶我們過去!
“哎!現在就去!”閃天星和閃天陽立馬起身,把我們帶出了門。
他們說這木屋子,離村子裏還有七八裏地,需要坐拖拉機過去。
我們三個,繼續上了拖拉機。
來的時候,我們三個人是被綁在拖拉機上,閃天星和閃天陽兩人坐在拖拉機的駕駛室內。
現在,他們怕我們顛簸著,給我們拿了三把椅子,放在那拖拉機的鬥裏麵,讓我們好生坐著。
那閃天陽,也坐在了拖拉機的鬥裏,陪著我們。
他的手裏,還捏著要對我們使的“攔斷手”。
我對那攔斷手有些好奇。
要說在那木屋子裏麵,那這閃天陽和閃天星,似乎對攔斷手十分自信,覺得那玩意兒,一定能夠搞定我們,這攔斷手,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伸出手指,彈了彈那個竹筒,問道:這攔斷手到底是什麼東西?
“嘿嘿!螞蟻!”閃天陽說。
我問閃天陽,螞蟻?
你們拿著一堆螞蟻,嚇唬我們呢?
閃天陽說這不是一般的螞蟻,這叫“子彈蟻”,中國沒有的,是他們海外郵購過來,然後在山上找了個地方養殖了。
我說子彈蟻是個什麼東西?
我聽過甄子丹,但是子彈蟻是頭一次聽說。
在我眼裏,螞蟻都是那種一腳下去,能踩死好多隻的小蟲子吧。
結果,閃天陽說:子彈蟻咬人,是全世界最痛苦的一件事。
他跟我們說,亞馬遜的原始部落裏頭,就有部落,專門用這種螞蟻,來做成人禮。
有些部落的小孩,在十二歲成人禮的時候,需要用一種特製的手套,那手套上,鑲著很多的子彈蟻,小孩把手伸進去,讓子彈蟻咬,要是被子彈蟻咬的時候,疼痛沒有把他給折磨哭,那就算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