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張繡最留心的,就是典韋。
他找了三四十個人去對付典韋。
當然,如果典韋有武器在手,兩杆狂歌戟都在手上,那三四十個人可不夠典韋殺的。
所以,這群人裏,有個叫“胡車兒”,偷偷摸摸的進去,偷走了典韋的兩條“狂歌短戟”,然後這夥人,才衝進去,要殺典韋。
要說殺氣畢露,典韋立刻驚醒,伸手一摸床頭,卻發現自己的武器不翼而飛,隻能空手和這三四十個對打,一番血戰下來,典韋一隻手捏著一個人當做武器,竟然把那三四十個人打死大半。
但最後,典韋,依然不敵,渾身都是創傷,被對方的長槍給戮死了。
所以,狂歌戟為什麼會成為土生陰。
因為典韋死得冤枉,他是真的“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如果狂歌戟在,他能落到那般下場嗎?
狂歌戟跟隨典韋征戰殺戮,自然也已經有了靈性,它這麼多年,被幾度易手,充滿了暴躁和戾氣,這種怨氣極大的暴躁和戾氣,也害得陳亞茹的父親陳典來,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暴躁凶猛的人,以至於,差點用狂歌戟,砍死了出馬刀仙於魁之。
不過於魁之身體素質實在不錯,在被陳典來重創之後,竟然沒有死——意外生還,不過,變成了殘疾人,一條腿成了擺設——神經切斷,雖然腿還在,但那條左腿,根本動不了。
除此之外,於魁之身上,還有好些條傷疤。
要說於魁之和陳典來是朋友,但這次事情大,於魁之直接扯到了李善水那兒去了,他要找李善水要個說法。
李善水立刻找陰人,把陳典來抓起來了。
陳典來答應賠錢,賠五百萬!
李善水卻說的不是錢的事,他要廢掉陳典來。
”廢掉陳典來?也就是廢掉你爹?”我問陳亞茹:你爹也願意賠錢,於魁之雖然身體出現了重創,但也不是特別大的問題吧?
陳亞茹卻重重的說道:我覺得,當時小李哥的做法,完全沒問題!
馮春生也說:水子,你不了解東北陰人,東北陰人到現在,為啥是全國最大的陰人團體?首先就是團結,大部分的東北陰人,都夠意思,其次,就是東北陰人的內部——規矩森嚴。
“東北招陰人,既是東北陰人的老大,也是東北陰人的執法長老,他們內部,有三殺——一殺同袍相殘,二殺幹政亂國,三殺背叛手足!這三條,幾乎是必死——陳典來持狂歌戟,差點砍死於魁之,就屬於同袍相殘,大家都是東北陰人嘛。”馮春生說。
陳亞茹點頭說是:小李哥念在我爹認罰態度好,加上我爹確實不是有意為之,所以,才隻是廢掉我父親的手筋腳筋。
“那你……!”我問陳亞茹。
陳亞茹說:我當然是求小李哥了,要說我是很愛我父親的,雖然從小,我和我父親老是爭吵,長大了也在爭吵,可是我內心,極度牽掛我父親,我為了我父親,甚至跟小李哥下跪,求他不要懲罰我父親。
“小李哥很講情義的,他真的答應我了。”陳亞茹說李善水當時真的沒動他的父親,但是,李善水直接一刀,切下了他自己的一個腳趾,同時他自己拿出了五百萬,加上陳典來的五百萬,一共是一千萬和一個腳趾,扔到了於魁之的麵前,問他:這個結果,滿意不?
於魁之當然滿意了,他要的裏子——一千萬,到手了。
他要的麵子——東北招陰人砍掉了自己的腳趾頭,當做賠罪,夠分量不?
裏子和麵子,全部都有了——這於魁之還有啥不滿意的?
這事就算這麼結束了,陳亞茹也因為愧對李善水,一年半前,就封了土生陰的生意,現在,為了李善水,又重啟了土生陰的生意。
我聽了陳亞茹的話,再次對李善水,豎起了大拇指——大義如斯,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亞茹又把話題,轉移到了短棒上麵。
她說:這短棒,和典韋的狂歌戟一樣,一定是一名將的武器,對了,這東西,你們在哪兒找的?
我說在小浪底對麵的白雲村,是我小雨哥找的,就因為這個——我小雨哥的九龍拉棺的紋身,還反噬了呢。
“什麼,什麼?”
陳亞茹盯著我,問:又是白雲村?還有九龍拉棺?
“對啊!就在白雲村,也有九龍拉棺。”我說。
“那就蹊蹺了。”陳亞茹說:我三年前,在小浪底的對岸,白雲村附近,不小心找到了一份帛書——這帛書,和九龍拉棺,很有關係,我也因此,紮根在了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