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不能直接結婚有些鬧心的他,心情居然也變得好了不少。
田沁情不自禁地瞟了聿修白一眼,這一眼,讓她有刹那的怔神。
她好像看到他在笑?
這幾年,自從聿修白接管聿氏,將他橫掃千軍的作風發揮得淋漓盡致開始。
各大商業報章雜誌的封麵人物裏,他是出現得最多的。
哪怕偶爾被娛記偷拍,拿他作為炒作緋聞的對象,他出境的時候,也是那副冷冰冰的麵癱臉。
這抹淡淡的笑容,一閃而逝,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可是田沁卻捕捉到了,她記憶中的那個聿修白。
她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直到聿修白的聲音再次響起,“上車,從這裏到你家很遠,坐公交得轉車。”
“你怎麼知道要轉車?你個堂堂聿氏大總裁,會知道公交車路線?少糊弄我!再說了,誰說我要回家了?”
“你不回家你去哪兒?”
“我……關你什麼事!”
田沁怒哼一聲,悶悶地再次拉著箱子往已經看到站台的公交站走去。
氣死了,差點就順著他的話告訴他,自己要住酒店的事了。
聿修白沒再繼續跟上,而是看著田沁好似發泄一般,一步一步重重的踩在地上,便覺得有些好笑。
他微微握緊了方向盤,斟酌著田沁剛才說的話。
這幾年,他沒少關注田沁。
自從她高中畢業後,去國外念書開始,他所掌握的關於她的消息裏,便有她回國後從不住在家裏這一條。
至於住在哪裏,聿修白自然是知道的。
正是因為知道她的住址,他剛剛才揚起的那分笑意,就冷凍在了臉上。
直到田沁上了公交車,聿修白才發動車子,再次跟上。
坐在公交車上,田沁在心裏惡狠狠地將蛇精病聿修白罵了個遍。
等到了酒店下車後,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身後的位置,沒發現聿修白的車,這才鬆了口氣。
肩膀上傳來被人輕拍的觸感,田沁轉身,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卻發現來人是熟人。
“澤天?你怎麼會在這裏?”
項澤天的臉上,帶著幾分歉意的微笑,替她接過手中的行李箱拉杆,說道:“本來打算去機場接你的,可是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我沒辦法走開,怎麼樣?田叔他還好嗎?”
想到田國興,田沁不由自主地便想到,被逼著要和聿修白訂婚的事情。
田沁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幾分抗拒之色,“別提了,鬧心!”
“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
田沁話到嘴邊,卻不想讓項澤天知道她被逼婚的事情,於是,她話鋒一轉,便說道:“還不是公司這次麵臨危機的事兒,注資的事還沒著落呢,他又有病在身,醫生讓他靜養調理,他哪裏靜得下來?”
“抱歉,這次田叔需要注資的事,我幫不上忙……項氏剛剛投入了一大筆資金到西溪工業園的開發案上,再加上董事會這邊……”
“沒關係,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這麼多,你幫我們的已經夠多了!”
田沁歎了口氣,抬眼看向酒店大門,說道:“我好累,現在隻想回到房間好好睡一覺!”
項澤天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好,我陪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