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之城的後方,駐守的是灰袍之劍的大軍,他們沒有進入和平之城,而是駐守西門之外的曠野,依托上百個移動戰堡來抵擋著敵人的進攻。

戰神殿堂的高手沒有出現,尤其是那十個始祖,他們根本沒有出現在和平之城的附近,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徐子墨的視線中,真正和混亂意誌之間有命運線的人並不多,混亂意誌也不是無所不能,尤其是沒可能使用自己的意誌去影響那些神級之下的弱者。那些進攻和平之城的人,絕大部分是被威逼前來,他們沒勇氣反抗戰神殿堂,隻能把自己的生命耗費在進攻的路上。

一頭頭的妖獸把戰死者的屍體當做食物,戰場上更多的是殘肢斷臂,卻沒有滿地血腥的場麵。本來應該是血流漂杵的戰場,戰死者流出的鮮血呢?

徐子墨目光投向暗血殿堂的成員身上,他們也加入了守城的行列,而且一個個極為英勇,表現絲毫不比荊棘家族的戰士遜色。沒有人攀比他們,徐子墨甚至暗地給他們很大的關照,是他們自己願意為了守護和平之城而奮戰。

戰神殿堂的主力高手不出現,徐子墨也不敢冒險去尋找。那十個始祖必然團結在一起行動,徐子墨遇到他們必死無疑。

斬斷七始祖和混亂意誌的命運線,是蒼離舍命幫助才僥幸成功,沒有再來一次的可行性。混亂意誌根本不像是想象中的那麼不可理喻,徐子墨確信混亂意誌很清醒,他正在為了某種目的而製造瘋狂的殺戮。

未來會是什麼結局,徐子墨不知道,他隻能肯定有人比自己更著急。至於和平之城的戰損,和敵人沒有辦法相提並論。和平之城本身就是不敗的雄城,整個城市地基、建築和城牆形成了龐大的整體。

而目前和平之城彙聚的兵力相對處於劣勢,但是敵人隻能兩側發起進攻,防禦的麵積有限,敵人有再多的兵力也無計可施。混亂意誌對和平之城施加了禁空禁製,現在卻變成了和平之城最大的優勢,起碼敵人無法從天空發起進攻。

混亂意誌到底要做什麼?當初的聖域高手把自己的域和一塊星空融合,這不是道路的極致,更像是一個打拚多年的強者退守園林,找了一個養老的地方。

既然如此,為何混亂國度的一部分意誌會如此倒行逆施?這是徐子墨感到最不可思議的地方。

脫離?徐子墨的目光再次在暗血殿堂的部隊方向掠過,那裏有幾道明顯很粗壯的命運線連接虛空。因為黑暗雙子和另外幾個人身上的命運線存在,徐子墨才不是很慌亂。

暗血天行者脫困離開了混亂國度,他並沒有徹底斷絕聯係,至少他和暗血殿堂的幾個成員有著特殊的感應。

徐子墨也是從暗血天行者身上猜測,也許這部分混亂意誌希望脫離混亂國度,或許對於這部分混亂意誌來說,這個天地就是對他的束縛。

如果能夠跨入神王的行列,應該可以看到更多的秘密,隻要看到蛛絲馬跡,就可以按圖索驥,但是不到時候,徐子墨希望靜觀其變。

源神殿的那個神王暴露,他的目的也達成了,時空輪暫時已經失去了作用,這是徐子墨默許的結果,那麼下一步就是別人如何出招了。

在距離和平之城不足兩萬裏的地方,一座巨大岩石組成的祭壇正在日夜建造之中。這是數百噸的巨石組建的巨大祭壇,現在隻完成了大部分,已經可以看出祭壇的規模有多宏偉壯觀。

十個野人般的老者就在祭壇邊緣,他們的頭發胡須仿佛瘋長的雜草,沒有人敢試圖幫助他們整理儀容。始祖身上的氣息猶如潮汐波動,靠近他們就會感到氣血躁動不安。

戰神殿堂的殿主坐在戰爭首領的中間,他低頭盤膝坐在那裏,麵前的大地上不斷浮現出特殊的文字,他應該是在和誰在溝通。

如果徐子墨在這裏,他就能夠看到,戰神殿主身上有一條粗大的黃金鎖鏈連接虛空,連接著混亂意誌。戰神殿主從未失去過自己的意誌,他隻是效忠於混亂意誌,而不是被混亂意誌控製。

岩石祭壇的內部,留有中空的水道,咕咕的鮮血從大地之下湧起,沿著水道向上延伸。祭壇的縫隙可以看到鮮血在湧動,讓建造祭壇的人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