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身體僵直,不明白他緣何突然說出這句話,心裏氣著,這話也虧他說得出口,簡直就是不負責任,冷聲回道,“你這甜言蜜語我聽著不順耳,你去說給旁人聽吧!”
說著掰開白宇烈的手,“這種鬧失蹤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玩,最好別開,待金蕊和思成拜完堂,你我便各奔東西,不要與我糾纏,容易喪命!”說著便下了山。
白宇烈歎氣,她終究是不喜歡自己的,是自己錯覺了,見她滿山亂竄的尋找自己,竟還要跳下懸崖去找,以為她是心裏喜歡僅是嘴硬不承認罷了,白宇烈冷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溪順國皇宮後門外不遠的竹林裏有一處院落,名叫依雲閣,本是太子顧施銘的宮外藏嬌之處,以往他都在此夜夜笙歌,然而現在院落裏的十大美人被他狠心的扔進了妓院,依雲閣便被搭理出來給白羿飛暫住了。
依雲閣最裏麵的一處院落,門窗都被密密的木板釘得密不透風,連一絲陽光都照不進去,哪怕是豔陽高照,屋裏卻依舊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來了,燭火被點亮,這便是婉瑩的白天;他走了,燭火被熄滅,這便是婉瑩的夜晚。
他要是來了沒有點亮蠟燭,便是婉瑩的煎熬……
身上永遠是香雲紗製成的寬袍,白羿飛每天都會給她換上新的,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要著她,樂此不疲,她反抗過,然而無力的拳頭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癢。
這一夜的他唇邊帶著一絲酒香,燭火沒有被點亮,婉瑩便知即將迎接的是什麼。
那雙熟悉的大掌已然挑開她的寬袍,衣料順滑的向兩旁滑落,那滾燙的唇直徑尋到了能最快點燃她的地方,讓身體裏所有的細胞都跟著他的節奏舞蹈。猶如貓兒舔舐傷口一般的細膩,縱使她緊咬著雙唇,那顫抖的鼻音和滾燙的身體依舊出賣了她。
“為何就是不承認你也喜歡我,你的身體永遠抗拒不了我!”
說完這番話,白羿飛便欺身壓上,好比短刀一般猛的刺進她的身體,讓她弓起了身子,兩隻手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他背上的肌膚裏,“白羿飛,我恨你!”她將所有壓抑不住的叫聲換成了這句話。
他則是踩著節奏,一聲聲的回著,“恨吧!恨吧!恨吧!”猶如末日的放縱,白羿飛不惜用這種方式將自己刻進她的心裏。
看著她痙攣的身體,他加大了自己的橫衝直闖,將她送至巔峰帶入雲霄,才低吼著交出自己的全部,然後癱軟在她身側,撫著她的肚子說道,“何時這裏才能長出我的種來?”
婉瑩冷冷的回答,“一輩子都別想!”
“你不想要,我偏偏要給!”新一輪的戰役再度被打響,婉瑩恨自己每一次都能被他點燃,明明心裏不想,卻迎合得天衣無縫,仿佛他們的身體就該融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貼合,她唯一給他的言語便是那句,“我恨你!”卻一再在他身下淪陷。
他並非時時這般,有的時候他來了點亮燭火,僅是躺在她身邊抱緊她,不管她是否聽著,都絮絮的念叨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將他所有看到的一切,他恨父皇待他不公,恨母後的嫉妒之心,恨太子一臉的溫潤假象,更恨白宇烈奪走了她……
他講過往、講桃園、講他們的初相識,卻隻能換來婉瑩的頭痛欲裂,她想不起來他講的事情。
一枚煙霧彈騰空而起,不多時蕭玉如同鬼影一般的出現在江邊,看著依舊銀質麵具擋臉的墨魂,猶豫半響說道,“走吧!”
墨魂回頭看向邊城兵營的方向,心中似在道別一般,然後絕然的隨著蕭玉渡江而去。
一道影子從一旁的樹林裏躍出,他早就猜到她去皇後的江西宅邸,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抵達啟明城不久便接到鷹騎暗衛的回報,說她遣了所有的下人,獨自一人向他這裏趕來。
白宇烈帶上麵具,見他們已經渡江上岸,才隨後偷偷渡去。
溪順國太子殿,墨魂半跪,“見過主上!”
太子顧推開身邊抱擁著的兩個女子起身朝墨魂走去,一步步鏗鏘有力,眨眼便行至墨魂眼前,慵懶的說了聲,“起來吧!”
墨魂站起,自然的微低著頭,這代表著主上的高貴和自己的低姿態。
“總該給我個理由,為何大戰前突然失蹤,你這是叛主!”
“墨魂若是想要叛主今日便不會前來,主上定是已經想好了讓墨魂將功補過的任務,不妨直說,幾年來在主上身邊,想必主上早就了解墨魂的性情。”